“你知道吧,老人的判断一向很清醒,而且比雁平桨那些破纸牌精准得多。”

破纸牌,指雁平桨曾经为了知道自己和安知眉有没有戏,病急乱投医买的塔罗牌。

雁稚回很不喜欢从蒋颂口中听到“老人”这个词。

“蒋颂,你觉得你老吗?”雁稚回端详着蒋颂的脸,那股探寻的意味让蒋颂感到抗拒。

“你躲什么?

”雁稚回问他,手摸上蒋颂的眼睫,后背,往下按在他的大腿,最后轻轻用手背贴上蛰伏的性器。

“哪儿老,你告诉我?”

“是这儿笑起来有皱纹,所以老;还是这里用力的时候肌肉很硬,所以老;还是这儿,每次扎得我痒,所以老?还是最后,这里,每次都要我哭着求你才肯射,所以老?”

雁稚回抿唇,平复呼吸后才道:

“你到底有什么可纠结的,以至于不自信到那种地步,去买那种伤身体的药?我不需要你为我做到这种地步,就算是真的不行,那就不行好了。”

“蒋颂,”她眼里有泪,温柔地望着身前的丈夫,道:

“我真的没有那么在意那个,只是因为喜欢你,爱你,才一直想缠着你。我不会饥渴到去找别人,你这种标准的,真的不像你觉着的那样容易遇到……”

蒋颂止住了她说下去。

“不要这么说自己。”他道,眉皱着,为刚才雁稚回说出的“饥渴”二字。

雁稚回垂下眼,沉默了一会儿,道:“学部主任说计划国庆假结束后聚餐。”

“……嗯。”

“但因为一些人有忌讳,所以需要避开。”

“嗯。”

“宋承英是……”雁稚回附在蒋颂耳边说了剩下的话。

她道:“很巧,是吧?而偏巧是今年,新晋的讲师除了宋承英,还有一个老师家里信一些风水的东西,另外还有一个老师和宋老师差不多,都不是汉族,但比宋老师更保守一些。”

“所以除了饮食讲究,还要顾忌那些。我和宋承英这学期排课最少,主任就让我们提前看看饭店。”

“我也是这段时间里,才知道原来那么多饭店都用猪油。”

“至于打伞,真的很对不起,让你伤心这么久。我好心疼,”雁稚回捧着蒋颂的脸亲了又亲:

“我已经忘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但确实是那次后,我意识到宋老师可能对我有点儿别的意思。我已经拒绝了,他表示理解,所以还是当同事相处。”

雁稚回的眼神恳切:“我之前不愿意讲,主要是觉得你可能不太愿意听这种事情…毕竟你家里做生意,比较忌讳这个。嗯……是不是觉得很难让人信服?但确实是这样。”

蒋颂信了。

雁稚回刚说完,他就立刻迫不及待地信了。

“很好。”他道,终于肯从雁稚回身上离开。只是刚抬起身体,雁稚回就拉住了他。

“您还生气吗?”她眼里像是有水色,波光盈盈。

蒋颂微微扬了下眉,望着她。

雁稚回只有在想上他的时候用敬称。

“平桨今天在家。”蒋颂回头看了一眼:“而且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居然没有关门?”

雁稚回没有回答,揽住蒋颂的脖子,再度去亲他,而后慢慢借他的力起来,直到反客为主,把男人压在榻上。

蒋颂坐在榻边,稍稍后仰,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摸,为她急促的亲吻顺气。

“总是这么急……”蒋颂的动作轻柔:“慢一点,别着急……别急。”

雁稚回亲得很干净,单纯是想亲他,没有别的暗示意味。唇角的伤口碰到他,被弄痛的时候,会轻轻地吸口气,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