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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在这样混乱的情绪里结束,雁稚回被他冷着脸洗得干干净净,当夜死缠烂打也没能和他再躺到一张床上。

后来的事情像之前提到的那样发展,因为已成定局,所以不管从哪个地方拎起来重说,都有那么一种“电视重播”的意味。

雁稚回一直都很听话,娇生惯养地长大,做过的第一件大胆的事情,就是在有课(但不多)的情况下,一个人飞到蒋颂出差谈事情的城市找他。

在这之后,一件一件,越来越大胆,越来越出格,直到彻底在蒋颂这里栖定。

蒋颂逐渐察觉到,雁稚回有一点儿类似daddy ? issue的问题,她家里家教比较严,父亲又是严父的典型,也许是潜移默化中完成了这种性癖的建设。

蒋颂试过纠正,但她想方设法在成年前被他破处,已经完全阻断了这一可能性。

所以后来他就由着她了。

在尝试纠正的过程里,蒋颂不免思考过自己的性癖是什么。

以性兴奋的程度而言,大概是她用敬语求他的时候;

只穿上衣跪坐在床上夹紧了腿望着他的时候;

热情地凑上来缠紧他,却因为没有脱哪怕一件衣服,被湿透后卡在肉缝里的内裤磨得直蹬腿,哭着要他来操的时候。

讨好她玩弄她的方法太多了,他有时候不能完全清晰记得自己使用技巧的过程,但小姑娘在面前咿咿呀呀叫着,扭着身子被干得直流水,小腹湿了一片的娇娇样子,他全部都记在脑海里面。

蒋颂想或许他们就是天生一对,不然他也不会那样喜欢附在她耳边夸她是好孩子,乖女孩儿,夸她漂亮,聪明,懂事又黏人。

他们本来就应该结婚。是他出现得太早,或者说,太迟了。

第022章 | 0022 22 前列腺检查

高考的这两天发生了几件事。

在雁平桨殷勤地在考点门口等待参加考试的安知眉时,蒋颂的弟弟,雁平桨的二叔蒋颉,因为胃部穿孔引起的并发症住进了医院。

蒋颂在公司接到侄女蒋娜娜的电话,临时让特助调整了日程,去了趟医院,回来时神情颇为凝重。

蒋颉在省部巡视组任职,早年平调过一次。

蒋颂太了解这个弟弟,当年在部队酒量就好,转政回来后应酬也没停过,蒋娜娜前两年操心给他换的假牙,就是前不久一次与战友喝酒,喝醉后摔丢的。

有胃病正常,产生并发症在所难免,住院也是情理之中,但蒋颂最近正在适应不应期的强制寡欲带来的变化,又在为雁平桨成年后的股份问题操心,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蒋颉。

今天一见弟弟,虽然对方状态不错,但蒋颂由此突然意识到,人到中年末尾,衰老其实就一直跟在身后,只要一次不严重的疾病就能原型毕露。

增多的白发,皱纹都是其次,蒋颂不太能接受的,是健身成果直接归零的身体。

小腹无法避免的赘肉,松弛甚至几乎失去痕迹的腹肌,很容易疲倦的身体状态,这些都会让人看起来老得很快。

他的弟弟在以身试法,向他展示衰老具象化的样子。

蒋颂在睡前跟雁稚回说起这件事。

他道:“不是很严重,估计下周就能出院。”

“娜娜她爸爸今年多大了?”雁稚回问。

蒋颂看着她:“比我小两岁,蒋颉当年直接读了军校,他从小和人打架就没输过,刺头一个。”

雁稚回点点头,支起上身,奖励般地亲了亲他:“我感觉得到,你很紧张…是怎么了吗?”

“我感到……幸运。”蒋颂沉吟片刻,回答她。

他侧躺在床上,看雁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