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生意,近几年因为这个,往眼科方面投了不少钱。水木平衡火运,加上大学生嘴馋,本科时老马只要叫了,我都会去。
但今时不同往日,我知道他想干什么。
……兄弟在这里受苦,你却只想着摘你学校那不知道打过农药没有的破枇杷果子。
神山天文台风景依旧,我从山上下来,边走边压低声音骂他:“你怎么每年都惦记那两口?我给你买几箱过去行不行,就非缺这点,还叫她专门来一趟。”
清大没种枇杷,但种了些桑椹。大一时老马来找我和安知眉,在学校里只溜达了半个小时,就精准找到了9003后面的那棵大桑树。
我想到那时候,有些伤感,刚想好言好语跟他说点什么怀念一下,就听到老马声音变小,拿远了手机跟人说话。
“哈……安知眉,你来了?”他说:“你猜我在和谁打电话呢?”
这个王八蛋。
现在有点记不太清了,大概是立刻挂了电话,挂得很匆忙,很仓促,而后气恼自己干什么要在意她。
那之后老马就不故意叫我去了。
直到跟安知眉避无可避地重逢,我顺利毕业,准备回公司熟悉家里的产业。
深圳那一晚过去,安知眉帮我给稍微有些发炎的耳洞消毒,没刻意留我。我也没好意思立刻赖着不走,只顶着浸过双氧水的耳洞,重新把耳钉戴了回去。
老马在电话里狂笑。
“今年安知眉还在,来吧?”他说。
“枇杷最近还稍微带点儿酸。等你周末过来就基本熟了。咱们认识这么久,年年都见面,今年你不来,只有我和安知眉两个人,谁来敲枇杷?”
我语气如常,一点没叫老马听出来我刚回北京,正在为下次去找安知眉寻理由。
“来吧,”我说:“枇杷还得是我敲的准。”
(雁平桨故事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