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最近正忙着准备升副教授的事,还不知道。”

“啊,”雁平桨怔了怔:“这么快就升副教啊,爸您也悠着点,这太明显了吧,我妈会被同事排挤的。”

往日雁平桨说这么没分寸的话,蒋颂可能会不悦,但今天他心里装着事情,闻言不过淡淡望了儿子一眼:

“我从不插手妈妈工作的事。她的履历,如果不是因为之前毕业没有直升,评正教也没问题。平桨,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难道我愿意看到她过两年招生,后面动不动跟着一两个男学生吗?”

说起男学生,蒋颂明显有点烦,指尖在桌面无意识敲着。

雁平桨知道他爸又在胡思乱想创造假想敌了。

原本不太信父亲说的,转念一想安知眉时不时提起的,母亲恐怖如斯的工作量,又觉得似乎的确合情合理。

“那…哈哈的事,您打算怎么办,先瞒着么?”

雁平桨适时转移话题,贴心地缓解自己父亲的中年焦虑。

蒋颂摇头:“不能瞒,等狗不在了再说的话,肯定要更伤心的。”

思索片刻,他道:“这样,我下午先去学校接妈妈,然后带她回趟你爷爷那儿。养过哈哈的人都在身边,她大概不会太难过。”

蒋颂说完,难得面露迟疑之色,顿了顿,沉吟道:“不成。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

雁平桨少见父亲露出这样犹豫不决的踟蹰模样,坐到他身旁,问:“您怕我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