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他虐猫就虐猫,做笔录也考虑一下冯季隐私,别老拿床上的事给自己开脱。

陈彧冷笑,想说话,但大概我这句话说得相当占理无法反驳,又忍下来,把话题扯到别的事情上。

洗完澡出来,安知眉还在主卧睡觉,我靠在床头看她,满意又不满意,就想把她弄醒。

分手在此刻还早得没生出来,我们正在热恋中,正儿八经、板上钉钉的两情相悦。

我这床被子很软的,安知眉睡得沉,双腿夹着被子,夹得紧紧的,真有意思。我把被子从她腿间抽出来,抻了抻盖在她身上,因以往,总见她是这么睡着的。

动作大,女孩子受惊,含糊叫了一声,背朝着空气翻下去,整个人都陷进被子里,看起来纤细得有些过分。

我一时之间有些睡不着,就看着安知眉熟睡的样子出神。

没一会儿,她又惊叫一声,呼吸声很重,大概率做了噩梦,长发散在身后,遮住大部分裸露出的皮肤。

角灯刚才上床前关掉了,我摁亮,用手背押了押安知眉的脸。

很软,也很凉,额头鬓边微湿,出了冷汗。她这会儿看起来睡得浅,再有大概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没想到这么叫她,却叫不醒。

我俯身把她的睡姿扳正,在她耳边叫她。

“安……”我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低声道:“宝宝?……宝宝,醒醒。”

安知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茫然地看着我,吊带一边挂在胳膊上,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住在我家。

没法具体形容那种感觉,总之叫醒她可能都没个一分钟,我已经俯身去亲她。

我没说话,按着她颈后靠近耳朵的位置,用舌尖撬开她的齿缝,沉默地蹭着她的面颊深入。

她身上很香,淡淡的沐浴露的气味,还有一点常用的茉莉香膏味儿。此刻两个人贴得近,彼此眼神都看得一清二楚。安知眉轻轻叫了几声,就偃旗息鼓揽住我的脖子。

“我做噩梦了。”她小声说,因为被我揉胸,声音逐渐带了哭腔。

“跟我说说,梦到什么了?”

我问她,手上动作更重,同时听到,我的声音变得很沙哑。

雁平桨啊雁平桨,我在心里说,你这是趁人之危,想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