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颂叹了叹,目光流连在她唇瓣,喉结滚动,渴望几乎凝成实质。

他在最后关头忍了下来,把雁稚回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嘴巴都已经肿了……还没学会吗?”蒋颂用气音称呼她:“小骗子。”

那个时候蒋颂以为雁稚回只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口是心非,只为更多地靠近他。

他没想到这些在雁稚回看来根本不算是欺骗,连口是心非的程度都不到。

她想要骗他的事情,在她拿了蒋颂的第一次之后,才晃晃悠悠,半遮半掩地说了出来。

男人保养得好,素质内涵有意识地进行提升的话,其实很不显老……之前关注过一个马华那边的教授,看访谈上好像只有四十多岁,一查居然已近古稀()

真的震惊很久

第009章 | 0009 09 我太太在哪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要读大学了,雁平桨总觉得从立夏开始,事件接踵而至。

……父亲居然久违地喝醉了,在一个立夏后不久的夜晚。

蒋颂看起来明显醉得不轻,他捏着眉角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阴影里雁平桨只看得清父亲腕表表盘上的反光,因此在晚上放学回家进门后被吓了一跳。

雁平桨出口声音很大,是一句脏话。

蒋颂叹了一声,仿佛大型兽类睡眠间隙发出的呻吟:“安静……”

雁平桨立刻闭嘴,轻手轻脚摁开大堂的角灯。父亲很讲求生活的私密性,家里没有太多佣人,管家也只是偶有出现。按理说平时就是如此,但雁平桨还是莫名感到了空旷。

想着,雁平桨看到父亲停留在眉角的拇指轻轻往下,蹭过眼尾,在那里缓慢地揩了一下。

好像是在抹眼泪。

雁平桨一惊,不懂父亲怎么喝醉后突然变得这么感性。

妈妈教过他解酒茶的做法,雁平桨很快泡了一壶,倒了一杯递给蒋颂。

“爸,您怎么了?”他试探着问。

蒋颂盯着茶水,沉默了很久才抬眼看向儿子。他缓声道:“想到了……孩子的诞生。”

蒋颂看着雁平桨。

生育被大众赋予的高尚价值在此时祛魅,心理时间倒流到当年那个特别的夜晚,那个时候他和雁稚回的孩子还无论男女,只是快感释放欲望的促使下,射出的其中一个小小的精子细胞。

那个夜晚也像今天一样,带着一点几乎察觉不到的暑气。

夏天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隐隐虫鸣,而蒋颂因为雁稚回的大胆失去分寸,第二次把她按在了床上。

正是那个晚上孕育了雁平桨。

十九岁的雁稚回被蒋颂掐住脖子,在男人难以控制的脏话里被内射了好几次。女孩子年纪小,追求刺激,偏偏就喜欢那种粗暴的性爱,最后心满意足地靠在蒋颂胸口,穿着吊带与内裤,睡得很香。

今晚宴间见到一些旧友,再度勾起了蒋颂的回忆。现在看来,那天晚上其实决定了后来的很多事情。

想着,蒋颂放下杯子,盯着儿子那张有六分像雁稚回的脸:“我太太在哪?”

太太……

多久没在交流的时候,从父亲嘴里听到这个称呼了。

雁平桨意识到父亲应该真的喝多了,他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脸色,确定只是喝醉,才迟疑道:“妈妈今晚单位聚餐……说回得迟一点。”

话音刚落,雁平桨就知道自己说了句废话。父亲一定知道,只是酒精作用,又问了他一遍而已。

蒋颂低低嗯了声。

他们第二次做爱,作为两个成年人享受性爱之前,雁稚回喝多了酒,也在酒吧托着脸问朋友:“我男朋友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