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旁边的床头柜,退烧药。”
封重洺没去碰,而是更想知道这人对自己的腿干了什么,他尝试地动了下,立马被发现了,“别动!”
他不再动,轻声询问:“这是在?”有礼貌得不像是一个被限制住行动的人。
“冰块啊。”对方却非常不耐烦,隐隐有些生气的感觉,“冰敷不知道吗。”
在骨折的24小时内冰敷确实对去肿有帮助,封重洺没有去提醒对方,冰块装的太多,已经压到了他的腿。
手摸向了旁边,没有摸到退烧药,反而碰到了一个陶瓷盘,上面放着仍旧温热的面包片。
封重洺这次停顿了格外久的时间。
对方或许和封氏的某个人达成了某种交易,让他陷入了现在的泥潭。但是在这个房间里,他也许是后悔了,又也许是出于别的什么,封重洺能感受到他在尽力补偿。
但是他没有因此被动摇。
他在发烧,浑身还在不停冒冷汗,扣在手腕上的金属显得分外冰冷,冷热的极限交替下,封重洺产生了非常强烈的呕吐的欲望。
他感到恶心。
封重洺拿起水杯,握了一会,随后五指松开,啪地一声,杯子碎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