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颂从餐厅匆匆出来,就看到雁稚回惊吓地看着抱住狗哽咽的青年,而哈哈同样受惊不小,呕呕大叫。
蒋颂上前,把雁平桨扯开,又把他扯得离雁稚回远一些。
“这就是哈哈,”雁平桨不肯放狗:“这花纹……脑门上一点黑斑也没有,耳朵全棕,尾巴黢黑……这肉垫,这毛感,这品相……时间也对得上,这就是我妈的狗!”
他眼泪都要下来了:“狗……”
他猛地扭过头,看向正被蒋颂轻声安抚的少女:“这是……”
他抱着狗站起来,小心翼翼地问:“这是我……”
蒋颂回头,阴沉地盯着他:“你敢说。”
雁平桨闭嘴了。
雁稚回紧紧抓着蒋颂的胳膊,小心躲在他身后。
狗绳被蒋颂重新放回手中,飞走的魂回来了大半,雁稚回仰头看着男人的侧脸,小声问:
“蒋颂,他是谁?”
这人看着有些眼熟。
好像还有点像蒋颂,眼睛不像,但轮廓极像。
“我的狗,我不喜欢别人抱我的狗。”她憋着眼泪跟蒋颂告状:“我的狗……”
蒋颂深吸了口气,忍住暴打儿子的心情,从动弹不得的雁平桨手里把哈哈抱了过来,轻柔放回雁稚回怀中。
“好了,没事了,”他道:“别怕,这就是我那天说的朋友。”
蒋颂在哈哈惊慌失措的呕呕声里,低声问身前的女孩子:
“要不要进去坐一会儿?餐厅不禁宠物,可以给小狗喂些零食,它看起来吓得不轻。”
“哈哈”两个字都发一声
雁稚回:没答应跟你吃饭啊(嚼嚼嚼)(左顾右盼)只是随便过来看看(嚼嚼嚼)结果碰到有人试图抢狗(嚼嚼嚼嚼)
第69章 | 0069 if线:07「一个离异、单身、儿子年纪跟你差不多大的中年男人」
血缘的精妙有时在于,仅父母一方带着孩子,往往难以直观找出两人面容的相似;三人一旦站在一起,基因遗传取交集的现象就变得很明显了。
蒋颂饭后原本还有安排,临时让秘书推掉,嘱咐服务生把外桌换成私密性更强的内间。雁平桨知道不能总盯着妈妈看,就走在前面,琢磨过一会儿自己要说点什么。
蒋颂习惯性去牵雁稚回,不想她已经提前松开了他的胳膊,礼貌安静地跟在身后。
蒋颂收回手,没再说什么。
各种意义上的一家三口外加一只狗落座,蒋颂坐在雁稚回对面,雁平桨坐在哈哈对面。
雁稚回完全没注意到眼前这个跟她差不多大的讨厌鬼同自己长相上的相似,心里防备着他再对自己的狗做点什么,面上还是乖巧娴静的样子。
“平桨,”蒋颂以眼神示意雁平桨把屁股从座位上挪开:“起来道歉。”
雁平桨立刻站起来,很流畅地鞠了个躬,朝着雁稚回笑。
“妈……雁…雁小姐,哈哈和我以前养的那只小狗很像,一时着急认错了。您别生气,是我错啦。”
他晓得自己刚才做的事给父亲惹了麻烦,父母关系尚且堪忧,而他临门一脚,直接陷蒋颂于进退两难的困境。
雁平桨从来讨喜,故即便雁稚回正目光严肃地来回打量雁平桨与蒋颂的脸,看到他弯起的眼睛,也稍稍在心里改观了一点儿。
像,确实有些像,不像的那部分看着也有些眼熟,虽然暂时想不到原因,但面前的两个男人一定有亲属关系。
蒋颂给雁稚回倒了杯橙汁,刚要说话,雁稚回就开了口:“你们是……父子吗?”
雁平桨没有立刻说话,看向蒋颂,等他指示。按父亲那种闷葫芦性格,雁平桨猜测这件事是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