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2)

多思,脆弱好捉弄。

雁稚回不知道看了什么戏码,以为得到一个年长自己十几岁男人的喜爱,是拿到了控制他的底牌。

他有那么好控制吗,蒋颂垂眸看着她。

雁平桨从一岁长到二十岁,由每天黏着雁稚回要吃要喝的婴儿,到好感同校的女孩子,追人家追到跟别的同学打架的少年,再到兢兢业业规划婚姻,在毕业前夕被人家甩的青年,惹出的麻烦足够蒋颂压抑住火气,皱着眉头细数一整夜。

那才是让人头疼的存在,而眼前的雁稚回,只是一个仗着宠爱就胡作非为、不肯安分的小鬼。

当年恋爱时,蒋颂还没有做父亲的经验,觉得身边的少女天真可爱,却并无多少看待小孩子的恩慈。

一直以来,他都沉浸在对安稳婚姻的回忆里无法自拔,拼命想做回雁稚回的丈夫,却忘了自己还是雁稚回孩子的父亲。

有丰富招架胡闹的孩子经验的爸爸,面对还是少女的妻子,本来就该比恋爱时期更游刃有余才对。

蒋颂弯了弯唇角,看起来尤其好说话。

他耐心、包容地看着雁稚回,问道:“雁小姐笑什么?”

雁稚回的嘴巴张合,气息濡湿了一小片丝巾。

“哈哈……您不笑吗?”她觉得这样逗一个没反应的老男人好玩。

他真不敢对她做什么,谨慎,令人放心。

“嗯,好玩……吗?”蒋颂沉吟道,随即从容俯下身靠近她。

面前的女孩子略略僵住了。蒋颂不在意,垂首贴近她,像她观察自己那样观察她的表情、穿着与动作。

“你好像很紧张,…不是说好玩的吗,怎么不玩了?”

隔着薄藤纱巾,隔着纱巾上蹁跹的蝴蝶,蒋颂稍稍偏了下头。

雁稚回骤然伸手,抓紧了男人的衣袖,本能地仰起脸。

没有接吻,没有唇齿相贴,仅仅是他的下唇无情无意地蹭过了她的唇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