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为难他,就因为自己研二时不肯申他的硕博连读。
骂得不脏的,可以前当着安知眉的面,雁平桨从不说脏话。
雁平桨靠在沙发,腿随意分开。隔着窗玻璃,雨声有些朦胧,却仍能听得出那不小的阵势。
他想着安知眉晚上刷卡进来房间时,外套下面被湿透的裙子勾勒出的明显的身体曲线,还有她湿漉的、披在肩后的头发。黑色的发尾像小老鼠的尾巴一样黏附在白净的皮肤上,使人不由从心底滋生出某种阴暗的情绪。
雁平桨轻轻呼了口气。
他现在才开始感到重逢的紧张,在他和安知眉分手三年再见面,发生一夜情之后。
手不自觉放在自己大腿上,雁平桨动作斟酌地来到腿间,隔着裤子缓慢撸动了一下。
他开始回忆几个小时前安知眉绞紧他的感觉,以及她脸上那种欢愉又忍耐的神情。
性欲缓冲了紧张的情绪,雁平桨很安静地坐在堂厅,于黑暗里隔着裤子进行颇为勉强的自渎,逐渐平息未尽的焦虑。
他似乎总是慢安知眉一步。
高中的时候,她学习比他还要好,好出一大截,不是一时半刻能追上的距离。
周围同学都是被父母多年鸡出来的,彼此虽有差距,但最后也能保证进入同层次的顶尖大学,所以排名向来是你这次我下次,谦和为上。
安知眉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平静。掉出年级前三的雁平桨产生了竞争意识,虽则每次结果都是失败,那股冲力却在这个过程里引发了爱情。
他一直在追赶她,明目张胆表现对她的特别,又不让同学挤眉弄眼地暗示她。
大学里安知眉周围仍不乏男女朋友,她性格直,又耐心,最易得人好感。
雁平桨家世上的优势在大学里逐渐变得明显,他带安知眉认识很多不常在学校课堂出现的朋友,却仍觉得自己始终只能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他目睹父母的恩爱,却无法在自己和安知眉身上复刻父母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