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雁稚回常常想,真是万幸,她在读大学,不至于连让蒋颂平静旁观她的示好的机会都没有。 男人面上表情很是温和,有残留的意外神色。 雁稚回不晓得他是什么意思,是想见到她,还是不想? 她在看到他的脸时就已经站起身,预备先叫他。 叫“叔叔”怕拉大两人的年龄差距,叫“哥哥”又觉得太亲密以至于轻浮,最后只好乖乖叫一声:“蒋先生好。” 像叫长辈一样。 蒋颂没有应她。 平时她都是直呼其名,叫他的名字,平辈似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礼貌。 服务生显然认识蒋颂的脸,自觉退开。蒋颂上前,抬手摸了摸雁稚回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