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他看向父亲,起誓一样:“我当然会负责,我会和她结婚。”

蒋颂笑了笑:“说话多轻松,嘴巴一碰就能完成的事,我也会。”

他大步路过少年,走向门外:“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但雁平桨,如果你敢上,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雁平桨听出蒋颂是认真说这话的,也听到父亲用了“上”这个字。

这个字对于蒋、雁两家的家教来说,算是很粗俗的了。虽然雁平桨私下早已经说过更粗俗的,但听父亲用还是头一回。

剃头挑子一头热,雁平桨觉得自己即将到来但还未到来的爱情,被父亲“上”这个字侮辱了。

“我不是要上她!我们是两情相悦的!”

蒋颂因为忆起旧事,情绪本就不如何好。儿子此话一出,勾起的怒火愈燃愈炽。男人转过身,言辞讥讽:

“你妈妈不在,有的话我就明说了。

你怎么就觉得她和你两情相悦呢?你上她随随便便,哄两句就成了。她能上你吗?你们上床,那个过程里发生的事,你扪心自问,能够痛痛快快地承认,是她上你吗?你失去了什么,她又失去了什么?

“连性交时的对换平等都做不到,你做的也就还是青春期雄性激素以及荷尔蒙分泌过度导致的强奸行为而已。

“准备安全套,是为了让你在自慰的时候干净卫生一点,不是让你拿去作践别人的。”

蒋颂看着自己的儿子,那张英俊但稍显青涩的脸更像他的母亲雁稚回,蒋颂因此不自觉放缓了语气,压抑心头的火气:“平桨,你马上十七了,最好做一点让妈妈放心的事。”

这么长的说教,哪怕含有规劝的好意,雁平桨也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他觉得烦躁,以至于开始口不择言:“可是妈妈生我的时候也才二十岁!她说你们结婚前就……你不也在妈妈十七岁的时候就上她了吗?”

这段话仿佛戳到了蒋颂的痛处,雁平桨看着父亲瞬间变得铁青的脸色,有些犹豫。

他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蒋颂冷冷开口:“雁平桨,我最后悔的事,一件如你所说,在你妈妈成年前和她发生关系,还有一件,就是答应她生下你一个处在青春期全靠性欲支配大脑的蠢货。”

男人说罢就大步离开,短暂的安静之后,有管家的问询声。父亲似乎什么也没说,雁平桨听到大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而后家里再度归于安静。

妈妈还在机构上班,中午并不回家。雁平桨环视四周,感到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好像错了,又不知道具体错在哪里。

这是他记忆里唯一一次,父亲在离开时重重摔上了房门。

第04章 | 0004 04 红鲤鱼

蒋颂一直无法准确判断,在雁稚回十七岁时和她做爱,与进入中年不应期直面衰老,到底哪个更让自己无法接受一点。

和儿子发生口角冲突之后,蒋颂意识到,问题的答案其实一直都是前者。

儿子的指责让他感到难堪。

年过三十的男人和自己喜欢很久的女孩子结合,事后才知道对方上学早,连着跳级,虽然在读大二,但实际上还不到十八岁。

那个晚上,从雁稚回身体里流出的血像一条红鲤鱼,它和水而出,而后被床单和部分衣服布料吃掉。

桃花沾水沉沉甸甸,枝头压低,果实饱满,咬上去是甜的。少女热情而青涩,蒋颂在安抚对方的过程里,把攒在心里的情话说了个干净。

契合的身体和体型差让做爱的过程很爽,雁稚回想在蒋颂身上留象征主权占有的印子,湿润的唇覆上脖颈胸口,含了几下就忘了目的,只顾着张口咿咿呀呀地叫,被身上男人带来的快感冲昏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