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蒋颂仍有些微不满:“你从前十几岁的时候,也没穿成这样。”

雁稚回一顿,贴上来盯着蒋颂看,她轻声问:

“那我那个时候穿什么样?您记得居然这么清楚……说不定我也穿过这种宽松的牛仔裤呢,和您去扬州吃早茶、去富春吃饭的时候?”

蒋颂最难招架这种时候的妻子,抿着唇不愿意回答,任她越黏越紧。

“下去吧,听话…”他镇定地抚摸她的长发。

雁稚回黏黏糊糊地抱着他亲:“下次我也穿给您看,好不好?蒋颂,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蒋颂撇开眼,低低咳了一声,耳根微热:“胡闹。”

生育与繁衍有时候像是金属的延展,一块金子到一块金缎,再到一片轻盈的金箔。

蒋颂没有说的是,他通过这个雨夜近距离观察儿子情窦初开的场面,体会回家后与妻子贴体纠缠后的餍足,头一次琢磨到了这种“延展”存在的感觉。

蒋颂和妻子在疲倦里相拥入眠,床单干燥崭新,与几个小时前没有分别。

此时的“金箔”雁平桨正蹲在储藏室柜子的旁边,津津有味阅读浏览父母年轻时的各种证件。

已经凌晨三点了,雁平桨边看边想,他应该立刻睡觉,否则再过不到两个小时,他又要为爱情起床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雁平桨再度翻过一页。

年轻的少年显然有用不完的精力,熬夜的黑眼圈并不明显,他的双目炯炯有神。

关于克罗心的,即将发生的另一件事。

在九月初大学开学之前,雁平桨送了安知眉一条克罗心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