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男人连手里的东西也扔下了,兴致盎然道,“林,你们还在一起?”

林敬堂把脚从那个奴隶的身上拿了下来,慢慢的站起了身。

他没有回答,男人也觉得不对劲,若是从前,Verdant看见林敬堂脚底下踩着别的人,早就要闹脾气了,怎么会是这样一副低着头,不做声的模样。

“今天找你,给他穿个环。”

林敬堂说完这句话,陆青时猛地抬起了头。

穿环这件事,林敬堂连提都没和他提过,况且他的两个乳尖都已经被穿过了,还能是哪里…

男人一下子笑了起来,“以前就和你说了,Verdant很适合穿环的。”

他起了坏心思,朝着陆青时勾了勾手,“快脱了衣服让我看看,这么多年过去,是不是还那么好看。”

陆青时跪着没动,林敬堂抬眸道,“穿鼻环。”

两个人都愣住了。

男人苦笑了一下,“林,我这儿东西…你知道的,尺寸都不小。”

林敬堂扬起了眉,“所以?”

他没辙了,只能摊了摊手,开始准备东西。

陆青时这才抬起了头,眼眶是一片红,“先生…”

他伸手碰了碰林敬堂的衣服,又像被电到一样赶紧收了回去,“先生…”

他始终记得,林敬堂说,物件不会求饶。

可是实在是太过于恐惧。

胸口的两个乳环,不是来自于香澜,而是来自于三监。

针头斜插进去,没有任何的麻醉,发现插歪了,又被轻巧的拔出。

被刺穿以后的皮肤,每落下一掌都疼的发颤,带了环以后,给人擦鞋更加艰难,稍微轻了一点,就是劈头盖脸的巴掌。

乳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渗着血,溃烂不堪,那样的恐惧没有人可以知晓。

他日夜做梦都梦见整个胸部被切掉,脂肪组织裸露在外,血液汨汨而涌,然后梦醒了,他被扯着硕大的银环,把脸凑到男人的裆下。

闻见空气中传来酒精的味道,陆青时不住的摇着头,“我害怕…”

陆青时少有直白的将情绪剖出的时刻,此时为了林敬堂能够放过他,呜咽着道“先生,可不可以不要,我害怕。”

林敬堂却是笑了,薄唇一张一合,“怕一点才好。”

陆青时恐惧的身体开始发颤,看见林敬堂开始过去挑选鼻环。

“这个吧。”

他选了一个银色的,并非开口状,缺口对在一起,咔哒一声可以严丝合缝的闭合。

日常佩戴的鼻环不会这样设计,来回的打开闭合,会影响伤口愈合速度,造成不必要的痛苦。

但是它的设计,原本就是为了折磨,所以在林敬堂的心里也没有什么问题。

针已经消毒完毕,林敬堂踢了踢陆青时,看着他身体发抖的模样,觉得破为有趣。

一个鼻环就吓成这样,居然还有胆子杀人。

男人走到了陆青时身前,让他仰起头,将夹子塞进鼻孔,把软肉夹出支起,陆青时抖的厉害,指甲紧紧的抠着自己的手腕。

“这是怎么了。”

男人疑惑不解,他认识的Verdant从不会害怕,哪怕再乖顺,行事中都藏着嚣张。

他看向林敬堂,“林,我现在不建议给他穿环,你还是和他商量好了再过来。”

他语气中带着明晃晃的指责,仿佛是在说林敬堂是个不合格的主人,行事丝毫不顾及奴隶的意愿。

陆青时深深地呼吸着,突然从黑色的记忆中逃脱了出来,仿佛除了害怕,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他身形不再佝偻,也不再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