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堂将将连接在墙上那一端的链子解了下来，绕在手里，牵着陆青时进了厕所。
陆青时站在马桶面前，这下不仅是眼眶红了，连脸都红了。
他几乎是不抱期望的向林敬堂请求，“让我一个人，可以吗？”
林敬堂摸了摸他的头发，放下链子就转身走了出去。
陆青时惊讶了一瞬，又很快把注意力放到了下身的胀痛上。
是的，靠自己来排泄，还是很艰难，陆青时回头看了一眼严丝合缝的门，难堪的从口中溢出了一句：“青青…可以…了。”
哗啦啦的水声终于响起，陆青时低着头，把裤子重新穿好，打开门看到林敬堂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手里的平板电脑。
而他的身边，多了一套衣服。
林敬堂抬起头，招了招手，陆青时不明所以的拖着链子走了过去，林敬堂俯下身，把他脚踝上的锁扣打开了，又指了指床上的衣服“试试，合不合身。”
“你这是想通了，决定放我走了？”
林敬堂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忽然笑了起来，“青青，你以为的囚禁是什么？”
“把你困在这个房间里，没法自主的吃饭或者排泄，每天都要被我压着操，随时满足我的欲望？”
陆青时并不想和他讨论到底什么是囚禁，低下了头去。
没想到林敬堂直接掰过了他的头来，眯眼盯着他，“你一直拒绝与我进行有效的沟通，以为这样就能一直逃避下去吗？”
半晌，林敬堂忽然松开了眉心，手臂也放了下去。“我为从前的事抱歉。”
他的心迹一览无余，他从未向任何人这样剖析过自己。
他低下了头，目光里带着些嘲弄，对自己的嘲弄。
“你一定要我亲口承认自己的愚蠢，才肯听一听，我真正想说的话吗？”
陆青时忽然看向了他，他的目光里终于不再带着那种飘忽不定的感觉，而是定了下来。
他安静的跪坐到了地上，仰头看着林敬堂。
“好吧，我向你坦诚我的愚蠢。”
林敬堂的呼吸带着烫人的温度，“我的愚蠢，始于你的背叛，我不该自以为宽容的放开你，那个时候我就应该惩罚你。”
“我的愚蠢在于，明明让傅深为你辩护，给了你希望，却又在你回到我的身边时，不能免俗的觉得，我不应该再爱你。”
“但是显而易见，青青。”
林敬堂的眸子忽然也泛起了雾。
“你还活着，是我这辈子经历的，最惊心动魄的失而复得。”
陆青时眨了几下眼睛，偏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还没有准备好，准备好接受自己，接受可以被爱的自己。
“把衣服穿好。”
陆青时终于有了些鲜活的反应，他抿了抿唇，“没有束胸带。”
林敬堂沉默了片刻，手掌拂过他的胸口，不带狎弄意味的，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抚摸过那些充斥着红迹的软肉。
“它让你这么羞耻吗。”
陆青时觉得他这话说的奇怪。
“你觉得我适合这样，出现在大街上，让所有人看到一个男人，长了奶子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
林敬堂将那件蓝色的衬衫披在了陆青时的身上，用那种温柔又平静的目光看着他。
“相信我，可以吗。”
陆青时就那么鬼使神差般的穿上了衣服，麻木的跟着林敬堂下了楼。
早餐早就已经准备好，陆青时吃完了饭，托着下巴看着林敬堂。
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昨天还说了要锁他一个星期，看他的表现，今天却又给他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