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季安民要查您的帐,怎么办啊。”
“稽查局的季安民?我们之间的帐还没来得及算,他倒是着急。”
话音刚落,电话就急促的响了起来,林敬堂瞥了一眼来电,“你的消息还可以再晚一点儿。”
赵平栾挠了挠头,电话那头传来了乱糟糟的声音,“停止工作,全员起立…”
“已经去了啊…”
赵平栾的脸皱成了苦瓜,“您的帐到底能不能经得起查啊。”
致明大楼财务科里,所有人都站在一旁,看着电脑主机被一台一台的拆下来,面面相觑。
温常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了一副笑脸走了进去,“郑科长,喝杯茶再走吧。”
“温先生的茶太凉,我看就不必了吧。”
温常拧了拧眉,眯眼道“贵客来访,怎么能以凉茶奉上,请。”
郑柒笑容灿烂,“请。”
会客室里,温常亲手泡了一杯热气氤氲的茶,推到了郑科长的面前,“我就要你一句话,今天是冲着谁来的。”
郑科长微微一笑,抿了一口上好的大红袍,一句话也不说,看的温常想给他一拳。
他一言不发的喝完了那杯茶,意犹未尽的看了温常一眼,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告诉你老板,早做准备。”
温常无可奈何,好声好气的把人送走了,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搬走了所有电脑。
稽查局那些人的工作效率,每到这个时候就高了起来,没过一周,就把致明的帐查了个遍。
然后警察堵到致明的门口,把林敬堂带走了,赵平栾亲自带的队。
林敬堂被指控利用关联交易,长期将巨额利益转移到低税区的空壳公司,在五年间转移了28.7亿资产,偷欠税额达到2.6亿。
最后判处补缴2.6亿的税款,并处罚金、滞纳金一共13亿。
13亿,不足以把林敬堂踩死,但是会让他没有余力去对付江宸,这手段还算是高明。
林敬堂忍不住冷笑。
账面上做不得假,只不过将资产转移到空壳公司的,不是他,而是明语。
没想到明语都疯了那么久了,以前埋下的雷,引爆之后的残片还能将他波及。
天已经入秋了,审讯室里有点儿冷,林敬堂要了一根烟,抬起了戴着手铐的双腕,刺啦一声,火柴点燃了。
季安民无非就是想再大捞一笔,顺便,要是能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的用他的身子,那就更好了。
林敬堂无所谓,要什么,拿去就好了,他只要江家那对兄弟的命。
深棕色的西装外套披在身上,微乱的头发垂在耳侧,烟雾弥漫起来了,他的眼睛在薄雾之后,一闪一闪。
这些日子,他每次从梦中醒来,都会那么沉默的坐上许久。
他大抵明白了,死了,就是再也见不到了的意思。
不要说来世,不要讲鬼神,他不信了。
“哈…”
林敬堂抬手按住了自己的眼睛,他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动不动心脏就疼的厉害。
疼到不行的时候,就像现在一样,连呼吸都费劲儿,什么也做不了。
没什么,无所谓。
他也总是要死的,反正死了就不疼了。
让他意外的是,门打开了,手铐解开了,他甚至都没开始运作什么,季安民就乖乖的放走了他。
林敬堂让人短暂的查了一下,没查到什么结果,自那以后,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托举着他。
每当他想要不顾一切的时候,陷入两难境地的时候,事情都会莫名其妙的解决。
那支名为花魁的毒剂,一开始被林敬堂随身揣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