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刚才已经睡下了。

他用手托住了下巴，看了陆青时好一会儿，只说了三个字，“怪不得。”

“小霖也觉得可惜来着，他说你本来可以做很有用的工具，现在这么一看，的确如此。”

他思索了一会儿，用赞赏的目光看着陆青时，“很不错嘛，如果没有最后那道门，就被你逃出去了。”

陆青时眼看着没有转圜的余地，也不屑去装什么了，嘴角也带着冰冷的笑意。

“可惜了，否则我总有一天要弄死你们。”

“年轻人，不要喊打喊杀。”宸说完这句话，那个豢养陆青时的人也被押来了。

他面如土色，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看着陆青时，还有些不敢置信，喃喃自语着，“怎么会这样…”

宸没有看他一眼，眼睛一直落在陆青时的身上。

被人询问怎么处置男人，直接挥了挥手，“废一只眼。”

男人哀嚎着被拖了下去，陆青时仍旧和他对视，面无惧色。

陆青时突然开了口，却不是为自己求饶。

“你只废他一只眼，却没有剥夺他的权利，不害怕他有一天背叛你吗。”

宸又是笑了，“怎么会呢，死人怎么可能背叛呢。”

陆青时眉心跳了跳，终于明白了废一只眼是什么意思，是生剜一只眼睛再弄死的意思，他自己刚还说不要喊打喊杀！

这个人比他想象的还疯狂，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危险。

陆青时缓缓的仰起了头，“我还不想死。”

“我知道，很少有人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