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耳朵,他指着病房里面,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说话,咔哒一声,旁边的门开了,林敬堂从里面走了出来,管家一口气卡在那里不上不下,最后只能甩手作罢。

看着林敬堂眼里的血丝,文耀就知道他压根就没睡,他无可奈何的看了看一脸阴郁的林敬堂,又看了看闷闷不乐的管家,烦得不行,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什么话也不说了。

林敬堂疑惑的扫了他们一眼,转身走进了病房。

陆青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两条腿露在外面,皮肤上看不见一点血色,他好像一潭死水,唯一流动的,只有营养液滴滴答答的从他的静脉输入进身体里。

这个人很陌生。

他苍白,干瘪,像是没有灵魂的娃娃,透露着一种残缺的诡异,林敬堂不喜欢。

他的手伸出,碰到了陆青时的脚,他的手已经很冷了,可是他的脚更凉,一时间说不清楚是谁冰到了谁。

林敬堂附下身,静静的握住了陆青时的脚掌,绕开了输液管,开始在那些冰冷的地方摩挲。

他的两个掌心几乎将陆青时的整个脚掌都覆盖了,捂了不知道有多久,看着它恢复了一点血色,林敬堂才松开了手。

管家一直站在门外,隔着玻璃神色复杂的看着,林敬堂瞥了他一眼,抬手拉上了床帘。

他解开了陆青时的衣服,用棉签沾着药膏,细细的涂抹他身上的每一道创口,陆青时的眼睛一直紧闭,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陷入了昏迷。

林敬堂突然希望,他可以完好无损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