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下结束,向宁摩挲着戒尺的手柄,看着窗外继续提问。

叶冉垂下的手心像要烧起来似的疼,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向宁的提问。

临近下课,叶冉的手微微发颤,掌心呈现深红色,高肿起来,半个小时过去了,叶冉挨了足足三十板子,向宁是不吝啬力气的,每一下戒尺都和第一板一样的用力,叶冉眼眶发热,却哭不出来,何况,若只是因为答错问题而被老师打哭,真的太丢人了。

脑海里仅存的那些知识被打的七零八落,一边害怕挨戒尺,一边又要在十秒内给出答案,叶冉越急越容易出错,听到向宁再次让他举起双手时,叶冉欲哭无泪。

红肿的双手举起时还在发颤,叶冉将哭不哭的模样可怜极了。

向宁露出到现在为止的第一个浅笑,“小可怜,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是白涵,这招在我这不好使。”

叶冉还没反应过来话题怎么就扯到傅言琛身上了,戒尺就迎着话的尾音落下,向宁的力度依旧是稳定发挥。

“向老师唔!”

向宁打了三下,门被推开,叶冉下意识的扭头,看到傅言琛进来,手上就挨了第四下,他没忍住呜咽出声,看着向宁要继续落下的第五板,不知怎的,下意识把手缩回了怀里,眼泪瞬间涌出眼眶。

向宁冷冷的看向白涵,眼神充满疑问。

傅言琛嘴角噙笑,“敲门了,向教授打人太专注,没听见。”

向宁比白涵年长近十岁,有一段时间向宁的状态很不好,是傅言琛叫他来的岛上,他们两家是世交,从小就看对方不顺眼,却又是最值得信赖的人,一路骂骂咧咧的走到现在,都不想管家里那档子破事,倒是生出了坚实的革命友谊,向宁是当了甩手掌柜,而傅言琛作为傅氏独苗,他没得选。

向宁扫了眼计时器,的确已经下课,但刚过了下课时间才一分钟,试问天底下哪个老师不拖堂?

他看向叶冉:“一节课都没见你哭,你主人一进门就落泪,打委屈了?”

叶冉吸吸鼻子,声音和蚊子似的:“没有,是我答不上来,该罚……”

氛围太诡异了,就像被老师当着家长面惩罚的学生,叶冉尴尬的低下了头,没想明白这眼泪怎就落的那么巧,丢死人了。

“手。”向宁声音好似更凶了,“躲了重来。”

叶冉重新伸出已经红肿不堪的双手,不敢侧目去看傅言琛,小时候他很乖,没什么机会被打手,他那可有可无的父母也从不过问他的学习,这下好了,今天算是把以前没体会过的大型修罗现场彻底体验了一遭。

向宁站起来,颇有深意的看向傅言琛,戒尺一下下敲着自己的左手,意有所指。

“你罚你的,罚完了,我好接人回去。”

有了傅言琛这句话,向宁干脆利落的甩了五下戒尺,许是站起身的缘故,叶冉觉得这五下格外的痛,硬挺着挨完五下,忙将手缩在怀里,跪坐在脚跟上,低头啜泣,哭的克制。

薄薄的两团肉被打的高肿起来,算起来四十分钟的时间一共挨了三十九下戒尺,几乎一分钟就是一下,问题没问几个,光挨罚了。

叶冉总是想给真的在乎他的人留下好的影响,尤其是父母和老师,父母这里是没指望了,现在遇到向宁,叶冉也是下意识的想要做的更好,却自责他今天这副糟透了的表现。

“不起来,是还想挨?”向宁一改之前严肃的模样,笑着看向地上跪坐的叶冉。

叶冉跪起身,眼神清澈的看着向宁:“对不起向老师,我会认真学的。”

叶冉的目光在傅言琛眼里不亚于深情对视,虽然他知道并非如此,但Dom的占有欲总是高出常人,他将人从地上拽起来,拉着叶冉的手就走向门口,“下周认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