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芙疼得顾不上江琳琅说了什么。

以前江琳琅还在江家时,对她们这群庶女都是招之即来挥之则去,稍有不顺心,就狠狠的罚她们,饿几顿跪祠堂都是家常便饭,更狠点的还有鞭子伺候。

只是沈老夫人明明让江琳琅怀孩子,江琳琅却把这件事甩给她。

诞下嫡长子对巩固主母的地位有多重要,江琳琅不会不知道,而且也知道爬上床都难如登天。

江念芙没有吭声,江琳琅的力气加大了几分:“你听到没?”

“听到了。”江念芙疼得不行,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江琳琅肉眼可见的慌乱,扯好肩袖,恶狠狠地瞪了眼江念芙:“记住,你只有七日的时间。”

###第4章 第4章 吃?

江琳琅给了七日。

她明知道如果别人能爬上沈修筠的床,就不会有她的事。

但有春二的前车之鉴,下药的法子是绝不能行的。

只不过江琳琅说的解药,又是什么?

江念芙皱了皱眉,想不通就暂且不去想。

因为时间紧迫,当晚穿着藕色妆花的襦裙,来到海宴堂。

江念芙推开门进去,男人依旧坐在白天的位置,不同的是换了身重紫色的法袍,没有欢情散作祟,夜里的他,眉目萧疏,无悲无喜,仿佛山巅雪,令人不敢亵渎。

但江念芙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下午小憩的梦境。

这张自持的圣人面容,为欲熏染,为色沉沦。

甚至让人不可抑制的想,若是能亲眼看到,死也值了。

沈修筠只听到咯吱的开门声,一股女子身上极杳的奶香飘了过来,他敲击木鱼的手一滞,但口中的佛号未停。

“姐夫,该歇息了,我伺候你沐浴更衣吧。”江念芙走到男人的身侧,柔软无骨的小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袖。

“出去。”男人不为所动,用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江念芙的手一顿,嗫嚅地喊了声:“姐夫,你还在为白天的事生气吗?”

她不提还好,一提沈修筠睁开眼睛,目光如刀似的朝她看过来,眸底骤然一沉。

江念芙穿得襦裙胸口开的不算低,但因为先天条件太优越,蹲在他的旁边,膝盖压在那儿,像是要爆开的硕果……

白日,他亲口品尝过。

“滚!”男人厉喝一声,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稳。

江念芙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意吓得心肝一颤,小声道:“可是你已经一天没有歇息了,就算一心向佛,也不能不睡觉啊,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你……”沈修筠深呼吸口气,强行平复下情绪,以不近人情的口吻道:“你既然知道我一心向佛,就不要再做任何徒劳无功的事情。”

嘶,真难搞。

江念芙抿了下唇,眼里划过了一抹狡黠的光。

“我也没有办法啊,嫡母让我来,我不得不来。”她再抬头,朝沈修筠挤出一个笑容,看起来有些勉强,配合清浅的妆,我见犹怜,“姐夫,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白天算是帮了你一回,你也帮帮我吧。”

沈修筠出身国公府,自然知道身不由己。

更知道白天的事不是江念芙的错,要不是江念芙,待欢情散的药劲烈起来,他才真的会破戒。

江念芙继续道:“既然姐夫佛心坚如磐石,我无论做什么也动摇不了,就让我待在此处又如何?”

说着,她眼泪汪汪的看向了案几之上的佛像:“还是说海宴堂这么大,容不下我一个小女子?”

她的演技不算精湛,却叫沈修筠无话可说。

他冷冷地问:“你究竟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