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修齐岂止是不太高兴。
他杀了姓唐的一家的心思都有,随时要爆发的情绪令他握紧了拳头,不自觉浑身颤抖,连带着车内气压极低,聂修齐的头顶好像聚拢起一片阴云。
直到这时,聂修齐才真正表现出他身为聂氏掌权人的危险性。
他深邃的眉目藏在阴影里,对秦雅一的问询充耳不闻,闭上眼睛深呼吸两下,而后松开了安全带,解开西装扣子,扯下脖颈间的深蓝色领带,试图平缓情绪。
然而平素很能控制情绪的动作在此刻却毫无用处,只要一闭上眼睛,唐夫人手机屏保上的照片在他的脑海中浮现,搅得他心如乱麻,恨不得掐着秦雅一的肩膀问他凭什么。
姓唐的怎么配?
秦大少爷头一回受聂修齐这样的冷落,倾身凑在聂修齐身边,吻了吻他的脸颊,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了?”
理智这根弦在这一刻崩断,心底的野兽彻底露出了它的獠牙。
“啪嗒”一声,车被聂修齐从里面完全锁死。
下一秒,聂修齐双手捧着秦雅一的脸庞,重重咬上他的嘴唇。
秦雅一没想到聂修齐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一时挣扎不开,柔软的唇肉挤在一起厮磨,突如其来的亲吻如同狂风暴雨,激烈而又沉重,聂修齐生涩的吻毫无章法,只会像野兽一般撕咬,一次次想要叩开秦雅一的牙关,像是要将秦雅一生吞活剥了一般。
秦雅一极其厌恶这种被压制的感觉,下意识就反客为主,用牙齿狠狠磕上聂修齐的唇肉,唇瓣被咬烂,霎时就渗出深红的血液,他掐着聂修齐的肩膀一把推开,血水把牙齿都染红一片,腥甜的滋味尝舌苔上,秦雅一恼怒的舌根发苦,唇肉一阵阵地发麻刺痛,“你他妈到底怎么了?!”
距离太近,狭窄逼仄的车内空间里,聂修齐喘着粗气,争抢着逼仄空间中的氧气,他们连呼吸都亲密纠缠在一起。
两人四目相对,秦雅一愣了愣,轻而易举看见聂修齐微红的眼眶,和眼神中的受伤与渴求,那是一种轻易不会暴露出来的脆弱,此时被聂修齐赤裸裸地眼睛表达出来。
聂修齐没说话,再次挣扎着凑上来要和他接吻,被秦雅一用手掌压着后颈,狠狠掐住窄腰,加深了这个吻。
啃咬、侵占,死命纠缠,他们像野兽争夺领地一般,用实际行动对对方做出最原始的标记行为。
秦雅一半垂的眼睛无法从聂修齐的脸上挪开,眼前的男人眼睛紧紧闭合在一起,在接吻的空隙激烈地喘息着。
一吻终了,他的舌尖都被咬肿了。
“那老东西和你说了什么话?”秦雅一捧着聂修齐的脸耐心地询问。
聂修齐颤抖着嘴唇,眼眶有些微红,含着一点湿润,怎么看都像是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一副亟待发泄的模样。
无论多么冷静的男人,一旦想要发泄,就无法避免疯狂宣泄自身的兽欲。这一刻聂修齐直接将尊严与理智抛诸脑后,他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不安,想和秦雅一疯狂的做爱,想要最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被拥抱、被填满,感受到秦雅一与他紧密交合!
他没有接秦雅一的话,饱满的胸膛因为激动的情绪不断起伏,双手不甘示弱地拉扯着秦雅一的衣服,扯开上衣扣子,发疯一般扯秦雅一腰间的皮带。
大少爷腰间是定制的手工牛皮皮带,特制的锁扣,聂修齐越用劲儿、越急切,反而越难打开,他急得手背都爆出青筋,几番拉扯下来愣是快要将手中的皮带扯变形,金属的锁扣仍旧毫无变化。
“为什么解不开……”聂修齐的嘴唇颤抖,双手死命地掰着锁扣,几乎着急的快要疯魔。
下一秒,他放弃了做无用功,直接将矛头对准秦雅一裤裆上的拉链,鼓鼓囊囊的下半身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