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礼靳站起来,望着窗外漂浮的层云:“我和苏琢玉,是在滨海的一场晚宴上相遇的。”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叫苏琢玉。”
萧礼靳偏偏头,笑了,“他说,他是沈杳言的弟弟,叫沈琢玉。”
他的思绪飘远了,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灯火通明的夜晚,温暖的灯火下是踢踏的舞鞋和金黄色的香槟,还有在琴键上舞动手指的白西装少年。
那曲《梦中的婚礼》。
萧礼靳是在滨海的一场晚宴上,认识沈琢玉的。
他是花雪银行的少东
会参加那场晚宴,一是银行和纪元企业有一场大合作,纪元企业对外新出售了一款omega保险,十分火热,很多人都为他们家里的omega们投保,而纪元企业将这笔巨额资金存入了花雪银行。
所以,纪元公司算是银行的大客户之一,会来参加沈杳言举办的私人晚宴,是很正常的。
不过,那天萧礼靳没有见到沈杳言。反而见到了沈琢玉。
悠扬而悦耳的钢琴曲,是那首传世之作,《梦中的婚礼》。
少年穿着白西装,背脊笔挺而优雅,修长白皙的指尖流泻出婉转而动人的音符,他浅栗色的眼睛低垂着,冷淡而安静。
嘈杂的世界这一刻,变得如此寂静。
音符的脆响与灵活的变奏,忽而击乱了闪烁的神思,每一个变幻的声调,精准踩中了他怦然的心音。
萧礼靳说不出自己的感觉。
天地皆白,世界都静得痛快,而弹奏人的灵魂,孤身走在纷飞的大雪中。
这首钢琴曲,对萧礼靳来说,是特殊的。
他的母亲是位钢琴艺术家,她最爱的就是这一首梦中的婚礼。
“在这个到处都是战争,哭泣,眼泪的世界里。”她吻着他的额头,笑着流泪:“阿靳,总有一天,音乐会成为人们赖以为生的理想乡。”
萧礼靳并不理解她在说什么。
赖以为生的是面包和金钱,而音乐只是一种享受。它不能让人活下去。
而开在滨海的是一场慈善晚会,旨在为战争后流离失所的孩子们捐钱。
沈琢玉弹完钢琴,大荧幕后便开始滚动播放一段小视频。
小视频里战火连天,而废墟的孩子们,满身伤痕,围着一个播音机,在跟着音乐唱歌。
他们有a有b有o,衣衫褴褛,眼里却有着闪烁的希望。
人们议论纷纷。
“天呢”有贵妇小声说:“太可怜了。”
萧礼靳听见沈琢玉轻声自语:“总有一天,世界会在战火中死去,音乐会成为人们最后的乌托邦。”
纷飞的大雪一路从天上,轻轻下进他的心里。
“你叫沈琢玉?”他端着酒过去,挑起眉毛,笑着问,“你跟沈杳言是什么关系?”
少年看他一眼,说:“他是我哥。”
“”萧礼靳偏头想了想,说:“没听说过他还有个弟弟。”
其实萧礼靳没听说过也正常,他生性爱玩又浪荡,前几年从c大毕业后,一直在各个星球旅行,跟omega的绯闻闹了不少,人倒很少回a星,最近大概是家里催得紧了才回来。
沈琢玉冷淡说:“他不喜欢别人打探他的家事。”
萧礼靳唇角一弯:“那我们不谈他,说你你还在上学吧?”
少年眉头皱了皱,似乎觉得他很没礼貌,“我已经工作了。”
萧礼靳拿起他的手机:“见面就是缘分,加个好友呗?”
“”
少年猝不及防被他拿了手机,脸色涨红了,他伸手就去抢:“你给我!!”
萧礼靳一抬手,举高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