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是让他带人来弄断皇子阿哥的脚掌骨,他也一刻都没有犹豫,直接把裹脚嬷嬷给带了过来。

裹脚嬷嬷早就被教导过来,来了之后,完全不去看那人到底是谁,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林茗烟看着她带着工具来,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连她这个看客都觉得毛骨悚然,即将被执行刑罚的弘时,那真的是瘫软在地了。

紧接着一股子尿骚味就传了过来他竟然被吓得尿了裤子!

弘时虽然瘫倒在地,但是脑子也在飞快的转。

死脑子,转快一点啊!

终于,他找到了一线生机:“皇阿玛,皇阿玛,儿臣真的是冤枉啊!”

“都是三伯王,是三伯王带着儿臣去画舫,去写诗颂扬裹小脚的!”

他想起来了!

本来他出宫也没多久,而且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子监读书,根本就不会去接触这些青楼艺伎。

是三伯王跟他交好,说带着他们去见见世面,那都是文人雅致。

弘时便想着,他这个肥胖的体型,在武这方面是不会有什么建树了。

而文人嘛,他的学问也是不够的,可附庸风雅传个好名声还是不错的。

而在皇阿玛这一辈兄弟中,三伯王在文人中的名声就非常好。

他愿意带着自己,那他可不就要好好学嘛?

所以才一头扎了进去,就这么被利用了!

“老三?”四爷的眼神暗了下来 。

三阿哥胤祉从前封了诚郡王,后来因为孝期剃头被夺了王爵。

康熙爷到死也没有再给他封回去,四爷一开始也是压着他的。

他后来也就当个闲散宗亲,天天就喝喝酒看看书,开两个诗会,一副淡泊名利的样子。

四爷上位已经这么久了,也不好一直不加恩兄弟,所以又把诚郡王的爵位给他封了回去。

还以为他已经能安分过日子了,这又开始作妖了?!

弘时见四爷这下就思考上了,那裹脚的嬷嬷也停下了手,直觉有希望,赶紧把跟诚郡王的交往全盘托出。

心想这下抓到幕后黑手了,那他的脚就算是保住了。

林茗烟和四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厌恶。

对于这几个兄弟,四爷其实最讨厌的就是诚郡王。

不说当初他害了几个从小跟四爷的暗卫,就说他这个既要又要的性子,就让四爷心里膈应的很。

本来想着都是兄弟,他要是真的安安生生过他的富贵生活,那四爷也就不耐烦理会他。

没想到他这是好日子过的骨头养,竟然敢带坏他的儿子!

四爷还想到了另一层,当即问道:“你三伯王就单单带了你一个人去了画舫?”

不至于非要拉弘时下水吧?

弘时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止儿臣啊,除了太子大哥,其他兄弟一开始都是一起去的。”

这个年纪的孩子对什么都好奇是正常的,早就听说青楼画舫了,他们当然也暗戳戳的想去看看。

可是四爷和林茗烟一直在致力于取缔这些个风月场所,他们也知道不能顶风作案,所以都没提过这事儿。

诚郡王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自然就摸清楚了皇子阿哥们这一心态。

他们出宫去国子监读书后,他就找到了一个好时机,以长辈的名义说带他们去赴诗会。

孩子们正愁没得玩呢,诗会谁不想见识见识?

再说三伯王也是长辈,人又长的和蔼可亲,他们带着侍卫呢,去玩玩怎么了?

这不,大家都去了,结果这诗会开办的地点在画舫上。

大家这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