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胳膊上挂着的这棵墙头草,苏清世打开了教室的门,说道:“你请回吧,我会祝福你余生幸福,但是希望你也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你这么多年没为人画过肖像画,我跟了你过了这么久也没见你为我画过画,你和这人在一起才一个月就破了例?”

“是,所以我说,小弦和你不一样,你没有任何比得上他的地方。”

“你……”

苏清世的话说得决绝,赵羽池也没有继续在这里受白眼的想法,他一言不发地剜了陆弦那张得意的脸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陆弦在他走后还继续抱着苏清世的胳膊不放,苏清世扯了扯胳膊却根本抽不出来,闷声道:“好啦,他都已经走了,你不用再演了,对了,你怎么这么早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找我吗?”

陆弦依依不舍地放开他,拿起餐盒递给他,说:“喏,你忘了带午饭了,我给你送过来。”

看着手里和平时如出一辙的粉色饭盒,苏清世沉默了半晌,才抬头看着陆弦,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才问:“陆弦,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没有啊。”陆弦一说谎眼睛就四处乱飘,话里也满是心虚。

“刚刚他说你是私生子。”

“……”陆弦面露难色,“你很在意这个吗?”

苏清世摇摇头,说:“我并不是在乎你是不是私生子,我只是奇怪,为什么这么隐私的事情,赵羽池会知道,我记得齐榆市的商界也只排斥你是暴发户,并没有传闻说你是私生子,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陆弦犹豫了一会儿,才吐出了实情:“因为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啊,我妈以前做的就是赵市长的情人,我现在的爸爸其实是我舅舅,我妈当时把我生下来就扔给他了然后又跑了,我舅舅为了不让我被人歧视就说是他打工的时候和人生的,让我叫他爸爸,后来我妈死了,赵市长给了我们一笔钱,说是抚恤金,当初我创业的那笔本钱就是用的抚恤金。我以前去过赵家几次,也和赵羽池见过几次面,所以他才会认识我。”

苏清世听完这段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有点担忧,问:“你亲生爸爸会同意你嫁给我吗?毕竟我和赵羽池……”

“他才不会管我呢,他根本不认我,当然我也不认他,我结婚不结婚他也不会在乎的,当初我去他家领钱的时候,那家人都笑我,说我妈是给赵家卖了一辈子的身,我是来结账来了。”陆弦的声音起伏越来越大,像是回想起那天那家人对他的讥讽嘲笑。

苏清世不会安慰人,他看得出来陆弦很难过,可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轻轻地拍了拍陆弦的脑袋,嘶,这小毛寸还挺扎手。苏清世收回了手,说:“没事,都过去了,现在你也独当一面了,不用管那家人怎么看你。”

陆弦听着苏清世这难得的安慰,也乐呵呵起来,他指了指苏清世手里的稿纸,问道:“所以,你这画的是我吗?”

“嗯,是你,如果觉得我画的不好看也可以销毁的。”苏清世无所谓地说。

“别别别!我喜欢,你画成啥样我都喜欢。”陆弦一把拿过来,像捧着宝贝儿似的观详了好一会儿,耳根子都要笑裂了,又想起来刚刚赵羽池的话,收敛了笑容不安地问:“清世,刚刚那个赵羽池说,你不喜欢画肖像画。”

“嗯,是的。”

“为什么啊?”在陆弦的认知里,画人物多好看,他家清世这么巧的手,画得这么好怎么不爱画呢?

苏清世对于这点隐私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干脆地回答:“其实我从小都对别人没多少情感,也许是因为受我妈的影响吧,他总是对我冷冷的,我觉得我不像是他的儿子,更像是他不得不养的一个累赘,因为我爸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跑路了,而我长得又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