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十分钟已经是本少爷的极限了,我出门哪怕十五分钟都是要坐车的。”楚肖对自己的娇气表示很骄傲。

夏昭加快脚步跟了上来,主动说:“要不我背你吧,你累了的话。”

“去去去,我宁愿走路也不要你背。”

“陆弦说还有大概半个小时才到。”

“蹲下来!”楚二少表示人可以没尊严,但是不能让他的腿受累。

夏昭浅笑了一声,乖乖蹲下身,轻松地背起了楚肖,拖着他的大腿时不时地往上摸两把揩揩油。楚肖看着这人走得这么轻松,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被他背着,总觉得自己作为Alpha的尊严受到了挑战,撅着嘴含含糊糊地说:“你走得还挺快,力气这么大。”

“还好,比起我以前背的,你轻多了。”

楚肖心里立马酸意横生,使劲拍打夏昭那结实的肩膀和脑袋,怒不可遏地说:“你还背过谁?这么有经验。”

夏昭被打得哎哟哎哟地叫,手上的力道却是一点也不敢松懈,还回头好生哄道:“没背过谁啊,我以前当过兵,我是说以前当兵的时候背的沙袋。”

一听这话楚肖尴尬地停下了手,嘴上却不服输:“谁让你不说清楚,该啊。”

“好好好,怪我,不过……你刚刚是不是吃醋了?”夏昭毫不掩饰自己声音里的惊喜和甜蜜。

“老子吃你个锤子醋,给老子好好走路。”楚肖一边嘴硬一边又去拍了拍夏昭翘挺浑圆的屁股。

“好好好,老公说的最对了。”夏昭顺从地说,悄悄把他刚刚吃醋的模样记了下来。

到了地方刚好是下午五点,顺着沙滩走上一片荒芜的平地,远远地看见一个低矮的泥瓦房,烟囱上已经升起袅袅炊烟,白色的烟雾慢慢从那黑乎乎的烟囱里飘向空中,渐渐隐在了蓝色的天幕后,房子像是一个刚务完农的中年人,在这安宁祥和的傍晚,点燃一根烟,从苍老枯黄的脸上缓缓呼出。

木门前的坑洼泥地院子里,已经架起了火和烧烤架,旁边的木桌上摆满了一大堆的海鲜,有切好的鱼片,龙虾,牡蛎扇贝鱿鱼,还有部分炒好的菜,高兴得楚肖两眼放光,一下子从夏昭背上跳下来,代替陆弦对着门口大声吼:“陆叔!张叔!我们来了。”

门里出来了两个中年人,一个是陆晨,另一个看起来年纪还要稍大一些,留着浓密的一字胡,眼球虽然有些凹陷,但是却意外的有神,目光如炬,长长的剑眉和分明的轮廓能看得出来年轻时的英武俊朗。他那黝黑的皮肤有些粗糙略显苍老,已有斑白爬上了鬓角,但精瘦的身子异常挺拔,穿着一件洗得发白到处都是褶皱的蓝色衬衣,有着一种干练的气质。

楚肖走进院子直奔餐桌,夏昭跟着他让他注意别把没煮熟的也吃了,苏清世带着陆弦走到两个大人跟前,礼貌地笑着说:“岳父,还有……”

“你和陆弦一样,叫我张叔就好,我姓张,名籍。”张叔笑得和蔼可亲,比苏清世第一眼预料的要亲切不少。

苏清世点点头,道:“好的,张叔。”

“一路上走累了吧,先坐会儿,马上开饭,昂,小弦,进来搬几个板凳。”

“哦哦,好。”陆弦自觉地走进了屋,搬出来两条长凳,随后又钻进屋,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小垫子,放到板凳上,抬头冲着苏清世乐呵呵地说:“清世,来,坐吧。”

苏清世窘在了原地,这人怎么一点也不分场合。张籍眯眼笑着看着这小两口,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神情,情不自禁地夸赞道:“陆弦这孩子真会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