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季焕之。

周围人太多了，光线又暗，他们因此没有在第一时间看见许静深，尽管许静深就站在距离他们不到两米的地方，稍微静下点心，就能轻而易举地听见他们聊天的内容。

先开口的是季焕之，“我开车过来的，你去哪？我送你吧。”

“不用了。”姜颂君立刻回，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我司机已经在等红绿灯了，马上就到。”

季焕之看起来有些意外，“刚才来的时候不就说了我可以送你吗？你怎么还是喊司机了？”

“你有你的事要做嘛，”姜颂君咧嘴笑笑，“我们又不顺路，犯不着为我浪费时间。”

季焕之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失落，“我不觉得是浪费时间。”

姜颂君：“但是我觉得。”

“小君……”季焕之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姜颂君却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开口打断了他，仿佛早就料到他想说什么似的，“老季。”

“我以为我之前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姜颂君继续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老大不小了，该向前看了。”

“你是跟我说过……”季焕之苦笑，眉宇间也浮现出不舍与留恋，“可是小君，我们在一起整整八年啊。”

“是啊，”姜颂君：“不过那也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