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飒眼底浮现心疼,“好啦,今天算我对不住你,等下回,一定补给你。”
景飒再次回到平港是隔年的六月份。
六月底,笑笑忽然病危。
消息传出去的第二天,景飒的飞机在平港落地,她人虽然回来了,对笑笑的病情没有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她在ICU外陪了笑笑一整周,红着眼眶地把陪伴自己十多年的宠物狗送走。
虽然早在两年前,她就料到了这一天,真正得到消息的时候,尤其听见医生宣布笑笑的死讯,看着笑笑毛绒绒的大身体被火焰吞噬的时候,她的情绪还是一度陷入崩溃。
许静深陪了她半个月多,才一点点让她从伤痛中走出来。
景飒学业紧张,在平港待了一个月不到就要回去,她离开的那天,许静深去机场送她。
两人坐的是景飒家的车,结果车刚刚停稳,他们听见喧哗声。
他们的正前方,差不多是视线尽头,乌压压一群人正拥挤在一起,多是二十左右的年轻女孩,大多举着灯牌和相机,个别拿着礼物。
距离太远,他们看不清楚灯牌上的内容,不过光看样子,他们也能猜出这群人聚在这里的目的,大概给他们喜欢的哪个明星接机。
许静深不爱瞎热闹,景飒痛失爱犬,一时半会儿没有凑热闹的心情,两人从司机的手里接过行李,朝候机大厅走去。
没走几步,乱糟糟一片的低频喧哗声忽然变得高亢而尖利,许静深离得那么远,他都清楚听见了他们呼喊的内容。
“啊啊啊啊啊季寻啊啊啊啊!”
景飒心头一跳,下意识看向许静深,就见许静深已经像是被北极星吸引的指南针似的,在某种不可控力的操控下,自发地转头,朝喧哗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被那群女生狂乱地喊着名字的人,也在下一刻映入许静深的眼帘。
个子很高,身材挺拔而瘦削,上身一件黑色卫衣,下身一条阔腿牛仔裤,脚上踩着随性的白色球鞋,他半长不短的头发凌乱地在脑后扎成一个丸子,白皙修长的脖子上挂着一副白色的耳机。
和舞台上,以及演唱会现场看见他的不同,此时的他脸色是冷着的,神色间写满不耐烦,有带礼物粉丝挤进人群,把礼物送给他,他却一个眼神都欠奉,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