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深也一直看在眼里，所以尽管许重林已经快被季寻气疯了，许静深却只是好奇，他为什么这么做。

八成还是遇到了什么事……

什么事呢？

季寻却还是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仿佛压在他肩膀上的，不是许重林的满腔怒火，而是男人无处宣泄的一腔爱意一般。

“说起来还得谢谢你，要不是那时候你帮忙压了一点违约金，我还没真底气跟他杠，这么一想，卖身给你还挺划算。”

许静深看出他想转移话题，没放任他把自己的思路带偏，“是不是你妈妈那边出了什么事？”

季寻的神色淡下去。

陈青岚说得没有错，季寻的确天生一副拒人千里的脸，笑起来还好些，冷下脸的时候，周围的温度好像都会跟着降低几分。

“你们军训的时候，是不是也不能带手机？”他抬眼朝许静深看来。

他似乎有意给自己的表情染上一丝温度，眼神却是无法掩饰的冰凉。

许静深很久之后回想起这一刻，他都会感到懊悔，如果当时他稍微坚持一些，如果那时候他不那么在乎季寻的情绪，如果事情发生的时候，他陪在季寻的身边……他们是不是就不会错过那些年？或者至少，少走一些弯路？

“嗯。”许静深察觉到他的排斥，便配合地不再追问，回答他提出的问题说：“早上出门的时候交上去，晚上回来的时候再还回来。”

季寻松了一口气似的，装腔作势地长长地“啊”一声，“果然。”

许静深：“怎么了？”

季寻：“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要成牛郎织女了。”

“……”许静深反应过来，“你晚上没时间？”

季寻：“未必有，也未必没有，要看情况，你国庆回来吗？”

“回。”许静深点头。

……可是许静深的生日远在国庆之前，而他们原本的约定是季寻去上海陪他过生日。

季寻点点头，态度挺随意的，神色却显得有些不自在，许静深知道他在为失信感到愧疚，主动安慰他说：“没事啊，一个半月而已，等军训结束了，我们就能视频了，周末要是有时间，我还能回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