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你喜欢我什么？”

许静深毫不迟疑，“你的脸。”

季寻眯起眼睛，眼神危险，许静深笑起来，不多时，他收起笑，“还有你的声音。”

“你身上的味道我也很喜欢，还有你说话的语调，你想事情的一些细微表情我也喜欢，还有你乱发脾气的样子，你没事找事的样子，你笑起来的样子……”

季寻：“总之只要是我身上的，你都喜欢，是这么个意思吗？”

许静深：“嗯。”

季寻：“那要挑个最喜欢的呢？”

许静深毫不犹豫：“你的声音。”

“因为你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我正在唱歌？”季寻猜测。

许静深知道他的脑子里此刻大概浮现这样一副画面

背景是某间酒吧，某首歌的现场，他站在台上唱歌，许静深推开门走了进来，朦胧的情愫在许静深听见他歌声的那一刻，悄然萌生。

他的想象可以说跟实际情况没有一点关系，某些地方又可以说，存在一些共同之处，于是许静深点了点头，“嗯。”

季寻挑挑眉。

瞳孔都因愉悦而微微扩张，嘴上却还挑刺，“那我不会唱歌你就不喜欢我了？”

许静深平静地：“季寻。”

“嗯？”

“无理取闹好玩吗？”

“好玩啊。”

许静深没忍住，无语地笑起来。

季寻：“那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许静深还真想知道，“什么？”

季寻看许静深的眼睛，说：“这个。”

“想问为什么？”

他向前一步，来到许静深面前，然后伸出两根手指，托着许静深的下巴，他的手指一如既往是凉的，却让许静深的心跳猛地快了几个节拍。

他指间的香烟冒出白色的雾气，隔着那层雾气，许静深也看着他的眼睛，弧度狭长，眼尾微微上弯，没有情绪的时候水一样凉薄，少数时刻又特别认真。

视线离开他的眼睛，许静深看向他的鼻尖、他的嘴唇、他的脖子……

他忽然开口了，声音像从遥远的空洞中传出来，既旷远，又清晰，让人忍不住沉浸。

“因为很干净，也很安静，每回看见它，心好像也会跟着变得平静”

他忽然停下来，上下打量许静深。

半晌，一挑眉。

“别人正经跟你说话，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许静深有点尴尬，或者说，非常尴尬。头皮都麻了一下。

不过，也不是他自愿的啊。

谁叫这个人话说得好好的，突然凑得这么近？

还对他动手动脚？

许静深：“上回在电影院……”

上回在电影院，季寻亲了他。

虽然只亲了一下，也很快就离开，仍然给许静深留下深刻而鲜明的印象。

季寻显然也想起了那次，眼底溢出笑意来，挑挑眉：“怎么的？”

许静深：“太快了……”

季寻：“所以呢？”

平平淡淡的语气。

尾音却像带着钩子。

于是许静深跟随他的话音，向前迈了一步。

他们原本离得就近，许静深才迈开半步，脚尖就抵上了他的脚尖。

许静深垂下视线，看见他的嘴唇

薄薄的两片嘴唇，却仿佛蕴含某种致命的诱惑力，于是许静深的心一点一点，剧烈而快速地跳动起来。声音那么大，几乎占满他的世界。

许静深伸出两只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然后倾身向前，进一步朝他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