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悠姐聊得怎么样？”

姜颂君的视线却还停留在季寻的脸上。

许静深介绍陈青岚几人给她认识的时候，她的视线也曾停留在他们的身上，可也只是短暂停留，蜻蜓点水似的，看过就过了。

到了季寻这儿，她的视线像有了自己的想法，像变成了蛛丝，不受本人的意志控制。

更奇怪的是，季寻也一直看着她。

眼神仿佛很淡，又仿佛包含某种格外沉重，格外深切的情绪。

这会儿已经过了九点，探视时间不久就要结束，走道里来来回回都是人影，吵吵嚷嚷都是人声，这两人却仿佛被被一只无形的薄膜隔绝出人群，外界动静与他们无关，他们之间的波动也无法被外界感知。

许静深：“妈？”

季寻这才回过神似的，低下头，视线斜向一边。

姜颂君的视线却还停留在季寻的脸上，好一会，笑道：“这位小帅哥跟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长得挺像的，尤其眼睛和鼻子，简直一模一样……”

她又看了季寻一眼，开口回答许静深的问题，道：“应该算……还行吧，至少她没直接把我从病房里轰出来，是不是？”

她看向阿攀，“今晚是不是吴医生值班？她办公室在哪？能劳烦你给我带个路吗？”

阿攀：“哦，好，这边。”

阿攀领着姜颂君消失在一个拐弯后，许静深看向季寻。

季寻却没看他，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些什么，还是单纯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