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佳慈凑过来道:「别看了,你别做梦了
那位世子爷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
「他虽然有一身风流债,但也轮不到你这种丑八怪。」风流债?
可他明明
是啊,我与他只有几日之缘,并不了解他。
自世子温长湫来后,众人便都围绕着他。
有人道:「听说,王府之前派人去哪家提亲来着,结果也没个下文。」
「你怕不是搞错了,谁会拒绝临安王府的亲事啊!」
「虽说临安王宠爱庶子,他这世子之位不稳当,但单凭他这容貌,就让人拒绝不了。」
公主面色不佳。
交头接耳的人立马止了声。
却不想,温长湫开口道:「确有此事。」
他语调拉长,眼神颇为意味深长。
只见他摇了摇折扇,扇子下坠了个金铃铛,却一点声儿都没发出来。
他道:「她忘不了未婚夫,正躲我呢……」
现场安静了片刻。
突然有小丫鬟尖叫道:「公主受伤了!」
只见公主手指尖不知被什么刺破,溢出了几滴血珠。
一群人大呼小叫,吵吵闹闹。
也就在这时,易焕将我拉到了假山后。
「你怎么来了?」他皱着眉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就偏要攀这门远亲?」
说着他揉了揉眉心,眼里俱是疲惫的不耐。
他似乎以为,我来京城,都是为了他。
当年,路家对外宣称娘亲病逝。
我的存在名不正言不顺。
外祖母本想让舅母认下我这个「女儿」,假装是小时候走丢的。
但舅母以恐影响路佳慈的婚事为由,拒绝了。
因此,我如今是路家的一房远亲,来京投奔。
易焕扫了眼我的裙子,又道:「瞧你这打扮,被嘲笑也怪不了旁人。」
他今日一袭青色袍子,腰间系着云舟踏浪的玉佩。
这身装扮,便是我这样没见过世面的,也能看出新潮雅致。
他和曾经陪我上山,和我一起叉鱼的易焕,渐渐成了两个人。
「听话,你快回云县吧。」他劝道。
「鹤仙,别再纠缠我了,我们今生缘分已尽,我很快就会金榜题名了,我们不再是一个阶层的人了。」
奇怪,他说着绝情的话,但语气亲昵。
比他没落水之前还要亲昵。亲昵到,就好像
我是他的所有物,来去都由他一句话决定。
我有了一个荒唐的猜想。
易焕快步离开时,我还在思考。
我未瞧见有一个人正蹲在假山上。
他瞪着这里,一口白牙咬得吱吱作响。
回去后,嬷嬷问我今日过得如何。
我想了想道,很开心。
见到了心心念念之人,也初识了这富贵之地的人情世故。
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怕是为了我,提心吊胆一天了。
晚膳时,路佳慈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
她生怕我向外祖母告状。
舅母哪会给我开口的机会,话题一个接着鹤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