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佑瑜一再叮嘱,到时候定要多带几个下人一同前往,以保护她们的安全。
四喜自然是不会反对的,这样一来,她们便更能放心的出游了。
正在父女俩讨论着去哪儿踏春时,外面声音嘈杂,有人咆哮如雷,哭哭啼啼,声嘶力竭。
“发生了何事?”丁佑瑜开门询问,这声响果真是大如雷,连他这蓬凝苑都听着了。
“二少爷,是二小姐回来了……”财进顿了顿后,继续禀道:“说是被姑爷给打了,正在前头哭诉着呢!”他说的前头,自然是丁府的大院里。
二小姐?那不是丁?薇的嫡亲姐姐丁?馨么?此人四喜平时甚少接触,不过却经常在丁?薇的口中听得。丁?馨自嫁给白家少爷白映良后,一直都过的不如意。白映良是白老爷的独子,平日里吃喝嫖赌无一不沾,自从白老爷过世后,白映良便渐渐将家败光。
听闻丁?馨被打,丁佑瑜的表情镇定,并无惊讶。看来丁?馨挨夫君打是常事了,家里人已是见怪不怪。
见丁佑瑜半天不言语,财进颤颤的道:“二少爷,您可要出去瞧瞧,所有人都出去相劝了……”没有继续说下去,便停住了。
他的意思自然是,所有人都出去相劝了,若是这位二弟在府里却未曾出去,恐要被人说冷血,说不关心二姐。二太太定会觉得瞧不起她们。
丁佑瑜踌躇瞬息,抬脚出了蓬凝苑,四喜也跟着出去了。
包氏,琪姐儿和柔姐儿早已在外瞧热闹。
府里的人几乎都出来了,一簇人拥着,大伙正七嘴八舌的劝说着。
从人群的缝隙中,四喜瞧见了一位着深蓝色碧霞罗长裙的妇人,正手里拿着丝帕,在那捶胸顿足,如丧考妣般哭喊着。
一面抽泣一面骂骂叨叨,只听得在不停地数落着白映良的种种不是。
“…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下去了,这个白映良,真是个混蛋!我辛辛苦苦操持着这个家,他不但无半点感激,竟在外不停的换着女人,钱也是不断的往外流。平日里,要么混在温柔乡里,要么就混在赌坊里。这种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愿再过下去了……”
“…如今竟还出手打我,他打我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这是欺负我娘亲无人呀!可怜我,不管在婆家受了何委屈,也都无人为我出头……”
说着用丝帕捂嘴,哭泣起来。在数落夫君的同时,又将家中的弟兄姊妹们数落了一番。
二太太被挤在了人群之外,面有愧色,有些无地自容。但又实在不能容忍女儿再这般胡闹下去,只好命九嬷嬷帮着往里挤。
二太太扫了一眼周围的这些人,虽说都在劝着,但并无几个真心担忧,真心为丁?馨抱不平的。
“二姐,你怎能说不过就不过呢?那孩子怎办?你日后的生活怎办?”三少奶奶张氏劝道。
“就是,夫妻哪有不吵嘴的,偶尔动动手,也是常事,怎能说不过便不过了呢?”包氏也在旁开口了。
“正所谓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二姐莫要真的跟姑爷生气才好。”大少爷的妾室李氏也在旁开口了。
大少奶奶江氏回眸,怒瞪了一眼李氏,李氏吓得垂下了头。
“二姐莫要生气,娘家怎会无人?待佑轩回府,我定让他去找那白映良算账,为你出头!”江氏也跟着大伙劝道。
难道娘家就丁佑轩一人?瞧这位大少奶奶说的话,一下子得罪了一票人。
“瞧大嫂说的,我一会儿便和二哥一块去找白映良算账!”三少爷丁佑辰很聪明的拉上了丁佑瑜,这种事怎能一人前去?
在旁的丁佑瑜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好点头。平日里,他有个应酬要去下馆子,便会去白家的酒楼。那个白映良虽说日子过的一日不如一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