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忙在一旁开口嘱咐道:“你快些去,定要将你爹爹交代的差事办妥了回。”

丁佑瑜点头“嗯”了一声,长舒一口气,似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便急不可耐的离开了。

见爹爹这样说,包氏也不敢再纠缠。瞧着夫君离去的背影,包氏显得有些怅然若失,懊恼自己方才怎又没能控制住脾气,这夫君一走,不知又要何时回来了。

丁老爷瞥了一眼包氏,便转身瞧着三太太怒斥道:“别的房头怎都相安无事,就你们房头这般闹腾。连个儿媳都管不住,真真是无用!哼!”说完拂袖而去。

三太太怒气填胸,这个包氏真是丢尽了她们三房的脸面。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她就不能安生过日子!

缓缓的靠近包氏,三太太贴近了包氏耳边,咬牙切齿的道:“你若是再这般鲁莽,我便去求了老爷让佑瑜休了你回娘家。我不管你包家如何,我们丁家也不是好惹的。不信你试试便知!”

包氏震惊,难道丁家还真敢休了她不成?

三太太继续道:“你已触犯了七出之条里的“妒”,作为娘子,凶悍忌妒,不许夫君纳妾。你只为佑瑜生下两个女儿,还不许他纳妾延续子嗣。光凭这一点,我们丁家便能名正言顺将你休回娘家。”

听了婆婆的指责,包氏毛骨悚然。她自然知晓,自己确有触犯这条“妒”。丁家若是搬出七出之条将她休了,娘家人也不敢拿丁家怎样。

三太太见包氏面上有了惊恐之色,心知自己方才那番话让包氏有所忌惮了。

她也不是真的想让儿子休了包氏,毕竟其父家还是个不错的帮衬。方才那番话也只是吓唬一下儿媳的,见其却有被吓到,三太太眉目间满是得意。

夸赞了几句琪姐儿和柔姐儿,三太太便回了韵音苑。

包氏垂下了头,显得有些忧伤,夫君走时连个招呼都未有跟她打。眼下又将公爹与婆婆惹怒了,若是真以七出之条将她休了,那可如何是好。

秋桃正将方才院中之事告知四喜,紧闭房门,绘声绘色的悄声讲着。这里毕竟是蓬凝苑,是包氏的地盘,她怎敢大声闲言包氏之事?

“那二少爷已经离府了?”四喜问道。

爹爹走了,她担心包氏会再来找她的麻烦。不知今日之事,包氏可会记在她的身上。

“已经走了有好一会儿了,奴婢听着好像是要去通州。”秋桃在旁回着。

四喜趴在床上,蹙着眉道:“想必短日之内不会回来。对了,秋桃,我被二少奶奶打了这事,别让我娘亲知晓,我怕她担心。”

“咱们不说,保不齐她会从旁人嘴里得知。”这夏香阁中这么多人,人多口杂,自然有好事之人有意将此事告知夏雪。

“也是。”四喜有些担心,不知娘亲知晓她受伤一事,可会过来看她。若是被包氏逮到,岂不是要连累娘亲受罚。

“秋桃,你晚些时候,趁着无人,去夏香阁瞧瞧,莫要让娘亲前来看我。”四喜吩咐道。

秋桃应了一声,“我省得,您歇息一会儿吧。”

四喜“嗯”了一声,便合了眼睑。

包氏在正房内,气得直喘气,“真是不划算,惩罚一个四喜,竟生出这么些事端来。”

“都怪她,若不是她,爹爹怎会生娘亲的气?又怎会有之后这些事?”琪姐儿在一旁愤然道。

“二少奶奶,琪小姐说的极是,若不是四喜,怎会生出这么些事儿来?往年,四喜没有被二少爷认下时,二少爷是极听二少奶奶您的话,处处哄着您开心。眼下认下四喜后,奴婢只瞧见二少爷时常与您生气,却是经常往西暖阁跑,哄得四喜高高兴兴的。”

夏香在一旁阿谀谄媚道。

包氏也觉得琪姐儿与夏香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