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人约了喜小姐前去?”梅云廉神色显得有些焦急。
四喜诧异:“梅先生怎会知晓的?”应该是猜的吧,四喜心中嘀咕道。
“喜小姐赶快回府,想必此事是有人恶作剧的。方才我去染布坊半点事,在附近听见有几位汉子说,等把您骗过去,要……”梅云廉神色慌张,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欲言又止。
“要怎样?”四喜脸色大变,竟然是有人故意整她的。
“要……要将您先奸后杀!真是作孽,作孽呀!”梅云廉直叹气的愤然道。
方才梅云廉一听说,便赶忙往丁府的这个方向而来,他担心四喜不知情去了杂货房,到时酿成大祸就惨了!
还好,在路上便碰到了,梅云廉舒了口气:“好在您还没去,眼下回府便可。杂货房那么偏远,若是真有人找喜小姐,怎会大晚上的约在那么远,那么偏的地方?”
四喜愕然,之前看完信后,便对信上的内容深信不疑,真信了是钱君灏写的,完全没有细想这些细节上的问题。确实如此,灏哥儿怎会约她去那里见面?
“多谢梅先生,今日若不是您,我……唉,后果不堪设想!”四喜赶忙行礼谢道。
“喜小姐不必言谢,我这就护送您回府,等您平安回府后,我再离开。”有人想加害四喜,梅云廉有些不放心,担心对方奸计没得逞,又想其它办法加害:“喜小姐日后定要多加小心,免得再落入旁人的圈套。”梅云廉提醒道。
四喜颔首谢过后,便在梅云廉的护送下回了府。
“秋心,那封信你可有收好?”四喜摸了摸身上,并无找到那封信。
秋心也将身上摸了个遍:“好像漏在房内了。”
“无妨,回去将信烧掉,莫要被人瞧见,惹来事端。”四喜吩咐道。
四喜有些担忧,不知是何人想害她。能知晓拿钱君灏来引她出门,此人定是熟悉之人。
回到西暖阁,四喜和秋心才长舒了一口气。
秋心翻遍了房中的每一个角落,都未曾找到那封信。
“喜小姐,信怎会不翼而飞了?”秋心蹙眉一面翻找着,一面问道。
四喜也帮着一起找,这封信定要毁掉,要是落在别人的手中,那便解释不清了。
“可会被风吹走了?”秋心瞧了瞧没关的窗棂道。
四喜走到窗棂前,朝外望了望:“应该不会,又没风,怎会被风吹走呢!”
瞧了瞧正在认真继续找寻的秋心道:“秋心,算了,找不着就算。若是真在房内,过些日子它自个便跑出来了。”
秋心已经找了好几遍了,只好放弃:“那奴婢去给您弄些吃的。”
出去的早,两人晚饭还没吃呢,四喜这会儿确实饿了,“多给我弄些吃的。”
秋心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四喜疑惑满腹,继续在房内找了几遍,直到秋心端着吃的进来时,四喜才停止走到了餐桌前坐下,“秋心,你也饿了,坐下一块吃吧。”
秋心笑着摇了摇头:“奴婢不饿,喜小姐您吃,奴婢一会儿便去吃。”
四喜知晓秋心此刻心中定是在想,主仆有别,她怎能坐下和主子一同吃饭?
不想强人所难,四喜便夹起几个蒸饺放在了空盘中,递给秋心道:“拿着,这是我赏赐给你的,不许辜负我的一番美意啊!”
秋心确实饿了,咽了一下口水,便接过蒸饺,“谢谢喜小姐。”
“快吃吧!”四喜笑着道。
吃饱喝足,四喜将方才之事抛到了脑后,没必要为别人的错误而感到生气难过。
稍做了会儿刺绣,便洗洗睡了。
正睡的香时,便听见外面有些吵闹的声音,声音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