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音呢?把手机给她,我找她说点事情。”

陆时宴凤眸微眯,看向林泠音。

声音淡淡,“我跟她正在谈非常重要的事。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您有事可以跟我说。”

陈玉珍一愣,随即有些焦急,“她能做什么啊?从小到大她就是个闷葫芦,也就学习好点,连个像样的客套话都不会说。你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曼曼啊。”

说到这,陈玉珍才想起来。

林曼曼的脸被林泠音打肿了,她请假在家休息。

昨晚上她回来的时候,脸颊上了药。

但整张脸都是肿的。

嘴角都打破了。

不知道被打了多少巴掌。

陈玉珍的气不打一处来。

“时宴,林泠音打了曼曼,你还跟她谈什么呢?随意打人,应该报警,开除,对了,到她学校去要说法,取消她的保研资格。”

陆时宴脸色慢慢沉下来,声调讽刺,“她也是你的女儿。”

“正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我才不能纵容她,我要管教她!玉不琢不成器!”陈玉珍说得理直气壮。

陆时宴看向林泠音。

她脸色很淡,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谩骂。

但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

即便他一个外人。

也听出陈玉珍的偏心。

陆时宴突然想到那天在海城夜市。

林泠音说的那些话。

小时候没机会吃。

现在有钱了,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

可她所谓的享受。

也不过是在路边摊买个炒酸奶而已。

十几块钱。

对于在南城商界处于中上游的林氏来说。

真的算不上奢侈。

当时陆时宴还觉得林泠音在矫情。

林曼曼像个小公主一样。

她也林家的女儿。

能差到哪儿去。

陈玉珍还絮絮叨叨地列举林泠音的罪状。

林泠音猛地上前,抢回了手机,挂断电话。

陆时宴手上一空,目光缓缓落到她脸上。

林泠音垂着眸子,眼尾有些红。

压着怒气,“这是我的私人电话,陆总您不该接。”

陆时宴,“从今天开始,你要全身心帮我做事。我应该帮你解决后顾之忧。”

林泠音深吸气,迎上陆时宴的眸子。

“不劳陆总费心,我自己可以解决。”

陆时宴眸光透出几分危险,“过河拆桥?”

林泠音目露疑惑。

男人起身,缓步走到她跟前,轻靠在办公桌边。

双手随意搭在桌沿上,目光沉沉。

“要不是我派人给陈肖的死对头透露消息,他被揍进了医院,你能安生一个多月?”

“要不是我,陈肖会被送进去,判二十年起?”

“还有,要不是我默许,你觉得,昨晚上你能碰林曼曼一根汗毛?”

林泠音的脸色白下来。

她过于震惊,说不出话。

一个多月前,陈肖进了医院,原来是陆时宴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