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的烈日已经将那日下的大雨完全蒸干,那条小溪又回到了完全枯竭的状态,但是饮用的淡水包子约已经储备下来,更别说石壁那处依旧有细细的水流,所以她倒也没那么焦虑,但是洗漱用的水就成了不小的问题。这天在她采集和寻找木材逐渐上手的时候,决定铤而走险一点,往平时没去过的丛林深处进一点看看。
傍晚的沙滩上,林望将火生好后熟练地处理完鱼便开始烤,做完一切后他就安静地等待采集回来的包子约一起吃晚饭。
林望盯着火堆出神,这两日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间,他和包子约相处的时间都很少,而见面的那一点时间大多都是无言和隔阂。同她在岛上的这几日下来,林望对包子约的性情已经相当了解,她不是一个强硬的人,相反大多数情况下她都有些温吞和隐忍,但是她的隐忍并非没有底线,而跨过那条底线的林望才发现,包子约的内心简直可以用冷酷来形容。
他从出生到现在就没被一个女孩,不,没被任何人拒绝到这个程度。
林望抱着一边膝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
他甚至开始怀疑之前那些对他趋之若鹜的女孩对他的好感不过是因为他恰好来自一个优越的家庭,如果没有父母,又或者她们像包子约一样窥见到他光鲜的皮囊下卑鄙和下流的一面,那她们也会像她一样为恐怖避之不及地竖起一面看不见的墙将他挡在外面。
林望将头埋进手臂。
如果那天晚上,不去试探她就好了……
“啊啊啊啊啊!”树林不远传出了包子约的惊恐的尖叫声。
林望呼吸一窒,起身就朝声音的方向跑去:“包子约!”
“包子约,你怎么了?回答我!”
声音像是从水潭的方向传来的,林望心都被提起来了,在心底里责备自己不该让她单独行动,在他拍开身边的树枝和灌木前进的时候,前面冲来的人影躲避不及,直接撞到了他的胸前,林望失去平衡,他为了护住包子约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后,两个人一起从一个不小的矮坡上滚了几下,要死不死地掉进了一个潮湿狭窄的土沟里。
怀里那人抖得不行,动弹不得的林望强忍着背上的疼痛去检查她的情况:“子约,发生什么……!”但是在林望看清身上那人的时候直接把接下来要说的话全丢到宇宙之外去了。
骑在他腰上的包子约,除了怀里抱着的t恤外,身上未着寸缕。
林望连耳朵都红了:“你怎么……”
但吓坏了的包子约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她抖似筛糠,惊吓过度后眼泪根本控制不住,她自顾自念着:“蛇…林望…水潭那边…有…有蛇……”
“什么!?”林望一下子紧张起来:“你被咬到了么?”
包子约反应了足足半分钟后终于摇了摇头,她的声音依旧在发颤:“没,没有,我洗完准备穿衣服的时候,看见它就在我手边不远,很,很长一条,还,还是花的…我…吓坏了就……”
“嘘!”林望一把把包子约摁到自己胸口上,因为在他的视线所及处,那条花蛇正在土沟上方探出头来,吐着它的蛇信子。林望几乎只用气音在她耳边提醒:“你别动,它就在上面。”
“!”包子约怕得鼻腔都开始酸痛,她赶紧将手指关节塞进口中阻止自己哭出声,但是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发抖。
林望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第一次离得这么近去观察这种危险的冷血动物,它只探了个头出来,所以林望并没有看清它身上的花样,也就没办法确定它是否有毒。他对蛇了解不多,但是大概知道大多数的蛇视力都不太好,几乎只对移动的动物有反应。而且他们离得太近,哪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蛇受惊发出攻击,所以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安静。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