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生火,先温了温锅里的剩汤,又烧了半锅热水,吃饱后用凉水兑进热水里冲洗身子。

天色开始蒙蒙晦暗,云层闪烁出零星的茫光。

余白掩上小屋的木门,抱着晒过的兽褥回到小床躺下。

满身疲倦的余白没有如期沉沉睡去,他辗转翻了好几次身子,最后忍无可忍地抱着褥子下床,走到另一头的石床旁边。

向来温吞安静的余白瞪了瞪睡在上面的兽人。

白天燥热,血污的味道很重。

过了须臾,他捏着鼻子走开。

余白任命地出去烧了一锅热水,兑上两盆凉水。他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给满身血污的兽人擦拭。

囫囵把兽人的脸擦了两遍,余白定睛一看,不由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