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约的公鸡打鸣声,熹微的晨光透进窗户。
贾富贵才稍稍松了口气,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一步一步挪到了一楼大厅。
贾富贵那顶着两个浓重黑眼圈的脸,在金色睡衣的映衬下显得愈发憔悴。
他坐在那张同样金光闪闪的板凳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门外,嘴里还不时嘟囔着什么,活脱脱像个被抽干了精气神的木偶。
从早晨等到午后,再到半下午。
听见汽车声,贾富贵就往大门口瞅。
瞅来瞅去,光头都要晒出油了,就是不见人来。
想催,还想催。
黄花菜都凉了,人咋还不来!
直到,门口传来停车声,贾富贵瞬间像打了鸡血一般,也顾不上形象。
金色的拖鞋被甩飞了一只,光着脚丫子就往外冲,也浑然不觉。
看见江岁岁从车上走下来,贾富贵的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起来,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