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宜急忙辩解:“老公,你一定要帮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公司一直都是家杰和我爸在管,我平时都在家陪着女儿呢!”

“女儿?她一开口就‘下等人’‘下等人’地叫,你难道连自己的出身都忘了?”陆淮安的语气里满是失望与愤怒。

陈乐宜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声音也不自觉地尖锐起来:“陆淮安,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是下等人?”

陆司韩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陆淮南走进门,入目便是吵得面红耳赤的陆淮安夫妇,还有地上一片杂乱,东西散落得到处都是。

陆淮南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冷冷开口:“两位上等人倒是有闲情吵架,怎么不先操心操心明天陆家的股票会不会跌得底儿掉?”

陆淮安:“大哥,现在怎么办?”

陆淮南冷哼一声,眼神里满是不耐:“你问我一个快死的人?难不成我临死前还得给你们俩擦屁股?”

陆淮安急忙摆手解释:“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淮南目光如刀,直逼陆淮安:“那你是什么意思?陆二少爷。”

陆淮南一阵急切的咳嗽声打破了紧张的氛围,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陆司韩赶忙伸出手,轻轻拍着父亲的后背,动作间满是担忧。

躲在远处的佣人见状,快步上前,将一杯茶水递了过来。

陆司韩看着父亲苍白的脸色,语气中满是关切:“爸,您身体要紧,咱们先离开这儿吧。”

一听这话,陈乐宜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立刻跳出来质问道:“陆司韩,你这话什么意思?这种关键时刻,你们就打算扔下叔叔婶婶,自己逃走?”

陆淮南拍了拍手边的轮椅扶手,声音因咳嗽略显沙哑:“什么叫逃走?陈乐宜,是你们陈家闯下的大祸,连累了我们陆家,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好,先倒打一耙?”

陆淮南的眼神变得狠戾:“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这些年陆家给你们俩收拾的烂摊子还少吗?你别得寸进尺!”

陆淮安脸上闪过一抹慌乱,脱口而出:“大哥,你...这是要和我分家?”

陆淮南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决绝:“不分家?留着等你们两口子,把我们陆家百年基业和名声都败光吗?”

陈乐宜一听这话,娇柔做作收了收:“陆淮安,这就是你的好亲兄弟,一出事就想把我们踢开!”

“陈乐宜,马上跟我大哥道歉!”陆淮安满脸怒容,朝着陈乐宜吼道。

陆淮南冷眼瞧着这一切,寒声下令:“行了,陶婶,把他们的东西收拾好,请出去。从今天起,我们陆家没有二少爷这号人。”

“大哥,你当真要这么做?”陆淮安仍存一丝侥幸。

“明天上午十点股东大会,你们一家三口手里那10个点的股份,必须给我还回来,否则……”陆淮南话没说完,推着轮椅就要往屋里走。

“你凭什么?陆淮南,你别忘了,淮安也有继承权,而且你都快不行了,你守得住陆家吗?到时候还不得求我们回来?”陈乐宜完全不顾形象,大声叫嚷着。

“陶婶,陆丰,把他们给我扔出去!”陆淮南用尽最后的力气,厉声嘶吼着,拍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话音刚落,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整个人直直地朝一侧倒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爸!爸……”陆司韩的声音瞬间被恐惧和绝望填满,他扑到陆淮南身边,带着哭腔拼命呼喊。

“大哥,大哥!”陆淮安伸手想要去查看陆淮南的情况。

陆司韩像是被彻底激怒的狼崽子,双眼瞬间布满血丝,猛地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