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岁和时欢喜刚推开车门,就看到秦以桁、骆舟、时子辰早已等候在门口。
江岁岁左右看了看,嘴角微微一抽,浩浩荡荡七个人!还挺大排场!
江岁岁无奈地叹了口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收一份钱,七个人干活,血亏!”
秦以桁看着自家闺女这副精打细算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宠溺地说道:“我就知道我闺女从小就是个小财迷,这账算得门儿清!”
江岁岁抬眼望去,整座屋子被一片素白笼罩,房梁、门窗处处挂满了白色的丧幡,在微风中轻轻晃动,透着一股沉重压抑的气息,不言而喻,这家有人离世,沉浸在悲痛之中。
江岁岁眉头紧蹙,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怨气,这股怨气之重,比起当初杨清姐身上散发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乎要实质化,如乌云般沉甸甸地压来。
她神色凝重,转头看向一旁的几人:“你们先在外面等,等我解决在过来!”
众人摇头,俞川:“师父,你可得带着我啊!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
时欢喜更是直接,像只树袋熊一般紧紧抱住江岁岁的腰,撒娇道:“我也要去,我必须去,岁岁!”
江岁岁无奈:“平安符都带好了吧,这里情况复杂,我怕不能时刻照应到你们,万事都得小心再小心。”
说完,江岁岁略作沉吟,还是决定把杨清唤了出来:“杨清姐,他们几个就拜托你了。”
话音刚落,江岁岁迅速掏出阴阳笔,只见她双唇轻启,念念有词。
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紧紧束缚,温度陡然下降,气氛变得异常凝重,让人不寒而栗。
众人眼前便出现了,处于战斗状态的杨清,周身环绕着浓烈的黑气,双手的指甲又尖又长,泛着森冷的寒光。
好在都混了个眼熟,看习惯了,莫名还觉得杨清姐很有安全感!
几人往屋内走去,刚一踏入灵堂,三副并排摆放的棺木便直直地撞入眼帘。
棺木上覆盖着白布,死寂而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脊背发凉。
棺木旁边,站着众多披麻戴孝的人,他们个个面容悲戚,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低声的抽泣声此起彼伏,将整个灵堂笼罩在一片沉重哀伤的氛围之中。
诡异的是,在这一片哀伤肃穆之中,棺木旁还站着一个浑身布满伤口的女人。
四肢和头部像是缝合起来的,伤口处翻卷着皮肉,鲜血似有似无地渗出,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而在她身前不远处,三个跪地的男人,每个人脖子上都环绕着一个面容模糊的小婴灵,婴灵的小手紧紧扣住男人的脖颈,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时欢喜几人跟在杨清身后,刚一看到这场景,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头皮发麻,眼前的画面实在过于惊悚。
俞川吓得脸色惨白,下意识地抱紧了身旁的骆舟。
骆舟一脸嫌弃,撇嘴道:“就你这胆量,你还想跟岁岁混?”
沉浸在悲痛中的众人,这时也察觉到了异样,纷纷站起身来。
一个四十左右、面容憔悴的男人,起身,朝着秦以桁几人勉强挤出一丝招呼:“秦少爷,你们来了?”
秦以桁侧身,站到江岁岁身旁,介绍道:“这是我闺女,她来帮你瞧瞧。”
骆舟打量着四周,直言不讳:“但是我觉得,你们家怕是做了大孽!”
俞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就是!”
话音刚落,那个浑身是口子的女人竟如鬼魅般飘到了江岁岁面前,声音冰冷刺骨:“你要阻止我?”
江岁岁轻轻摇了摇头:“他们杀了你,这是种下的因。但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