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分文的少年,就只能住在附近的麦当劳里的角落里,晚上裹着自己的衣服,睡在地上。张云雷觉得自己的自尊也被丢在地上,任人□□似得。
少年只能偷偷看着自己手机屏幕上云染甜美的笑,小心翼翼的那手指摩挲着那个小小手机屏幕里小少女的脸。少年有些自嘲的想,有谁会相信屏幕上这个笑容灿烂的明星,会认识一个睡在麦当劳的流浪汉呢?
是啊,谁都不会相信啊!想到当时,自己还在天津,无所事事时,有一起打台球的朋友看到了自己屏幕上的云染,问自己“原来你还追星吗?”
自己当时以为那人算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就告诉他 ,其实云染还管自己叫老舅呢。
没想到对方不止不相信,还嘲笑到:“你疯了?做什么梦呢?zoey管你叫老舅,那她还管我叫爸爸呢。”
自己当时就和他闹翻了,自己绝对不允许有人这么侮辱她,结果现在想想,她有自己这个老舅才是侮辱吧。
麦当劳是要营业的,每天夜里收留一个流浪汉在这儿住,久了就连营业员也开始哄起人来。
少年自然不会死乞白赖的再留在那里,只好去了地铁站,睡在地铁站里。可是地铁站实在是太冷了。深秋的地铁站里,夜晚总是钻进来阵阵寒风,狂风涌进狭窄的地铁站,还会发出如同有人悲鸣般的声音。
住了没几天,少年就抗不下去了,反正京城这么大,换着麦当劳住吧。可是逐渐少年的生计已经成问题了。
少年只好在西单地下的冰场里,给人做着看冰鞋,换冰鞋的工作。一个月800块钱。
少年没有钱,每天甚至要走几站,从陶然亭走到西单,走的脚被磨得血肉模糊,即便如此也要咬着牙上班。
少年工作辛苦,甚至每天站十几个小时不让坐,连鞋子都几天不能脱,脚肿的厉害,少年觉得自己的脚是不是已经和袜子和鞋长在了一起。
少年只能偷空去紧急出口那里,才能偷偷坐一会儿,把鞋脱了,歇歇脚。
少年没有住的地方,就恳请老板,让自己住在冰场里,老板同意了,给了他一张折叠的弹簧床,摆在了厕所的旁边。
弹簧床实在是窄,少年躺在上面根本就不敢翻身,更不用说还有厕所的阵阵恶臭味传来。不仅如此,少年还需要在每天凌晨三点的时候,独自一人给偌大的冰场全部打上蜡,以便第二天的使用。
最后实在忍受不住的少年,才终于偷偷的跑回了德云社。
还没有进去,先被票贩子拦了下来,问他:“唉,找谁啊?这儿不让进。”
“我找烧饼。”
“烧饼?饼哥不在这儿,现在在基地呢。”
张云雷已经离开了几年,哪里知道基地在什么地方,于是又不甘心的问:“那这儿有谁啊?”
“这儿?德云三队。”
张云雷同样也不知道德云三队究竟是什么。这样疑惑的表情自然没能逃过票贩子的眼。票贩子一看便觉得这人一看就是个骗子。
于是觉得这半天和张云雷说话实在是浪费自己的口舌,票贩子不高兴的说:“你谁啊?跟你说了这儿粉丝不让进。走吧走吧。”
张云雷只能跟人家说:“你好,我是张云雷。”
这人好像还不知道张云雷是谁,并没有理他,反而是另一个一直没有参与两人对话的票贩子突然起了一些兴趣一般的问起了张云雷:“你是唱那个太平歌词的那个张云雷?走吧,我带你进去。”
至此,张云雷才终于进了这个如今的德云三队。
张云雷见到孔云龙的那一刻,差点就掉下眼泪来,可是他咬着牙忍住了,他不希望别人看到他如今过得并不好的样子,那样会让他觉得,当初离开德云社就是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