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了??”蒋冬霓小心地问。
毕彭得意洋洋:“你?说呢。”
“我……”蒋冬霓开了?个头?,止住了?,“……我说了??”
毕彭爱莫能助地朝她点点头?。
蒋冬霓捂住脸,哀嚎:“我下次真的不喝酒了?。”
毕彭一听就察觉到不对:“怎么,除了?昨天晚上,你?什么时?候还喝多过?了??”
蒋冬霓立刻把手放了?下来?,“没有啊,我是说我下次不喝了?。”
“蒋冬霓,你?不对劲啊。”
“什么什么不对劲。”蒋冬霓说。
“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快说。”
“你?不都知道了?吗?”蒋冬霓投去怀疑的眼神,“你?不是又?骗我吧?”
“我只知道你?和?张旬同居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蒋冬霓抬头?看了?眼天花板,欲哭无泪:好吧,她还真招了?。
喝酒真的误事啊……
她虚弱地纠正:“不是同居,我是他房东,他交我房租我才让他住我那的。”
这毕彭倒是不知道,“他说他地址被?泄露了?,没地方去,所以你?收留了?他。”
“……差不多吧。”
毕彭心思转了?转。
她虽然花言巧语、坑蒙拐骗自有一招,但特别是遇上蒋冬霓这样的,她通常懒得使,可昨天在张旬那只笑面虎那儿一无所获,现在只能从傻兔子这里?下手了?。
毕彭煞有介事地说:“你?昨天喝醉了?,我们又?不知道你?家住哪里?,带你?来?覃思正这和?我们一起,你?还不肯,吵着要回?家。”
蒋冬霓头?歪了?歪:是吗?不记得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问你?回?去干嘛,你?说家里?有人等你?。”
蒋冬霓:“……”
毕彭高深莫测地笑,等蒋冬霓开口。
蒋冬霓抿嘴:“不可能。”
她不可能说这话。
毕彭在床沿边坐下,不急不慢地给头?发抹精油,淡淡的香气一点点弥漫开来?,”你?自己?说的,但你?醉得要死,我们就只能把张旬给你?叫来?了?。“
蒋冬霓瞪大了?眼睛。
“真的,叫过?来?之后你?吐了?他一身,“毕彭指了?指阳台,“呐,覃思正的衣服借他换了?,他换下来?的还挂在那里?呢。”
蒋冬霓顺着毕彭手指的方向心惊胆战地望过?去,当真有一件她熟悉的黑色短袖在她感受不到的流风里?轻轻飘动。
她有点慌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酒后吵着要见张旬,怎么可能呢?可是那件黑色短袖像一面黑色旗子似的,在她眼前、心口都蒙上了?一层战败的阴影。
蒋冬霓试图赶走这可怕的迹象,但最近的那些梦紧跟着跑马灯般在她的脑海中旋转,她再想否认,都觉得太自欺欺人。
她怔怔出神,甚至脸色都有些白,像是恍然,又?像是后怕,这完全脱出了?毕彭预想的羞涩烦恼亦或是断然否认,她伸手在蒋冬霓面前一晃,“冬霓?”
蒋冬霓回?过?神,不死心地再次求证:“……我真说要回?去?”
毕彭:“……”
她摸了?摸自己?头?发,怎么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玩笑好像开大了?硬着头?皮,觑着她小声道:“……sorry。”
蒋冬霓一把拉过被子蒙住脸躺倒,在被?子里?尖叫、乱踹。
毕彭连忙站起身避开,又?去扯被?子,喊道:“不过?张旬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