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要吐的样子。
蒋冬霓很快出来,脚下踏实了点,她这才注意到还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张旬。
茶几上一酒瓶的花在白炽灯下晕了一圈柔光,他也像在柔光里。电视里在讲什么,蒋冬霓一点儿没听清,只听出有好几个角色。
蒋冬霓上前拨弄了下花瓣,然后在张旬身边坐下,拍拍自己的脑袋,问:“几点了?”
“十二点不到。”
“唔……我睡了多久?”
“大概三四个小时,还难受吗?”张旬轻声问她。
蒋冬霓点头。
张旬把一直温着的醒酒茶倒了一杯给她。
蒋冬霓喝了一口,被难喝到皱眉吐舌,杯子拿在手里,再难以多喝一口。张旬见状,又给她倒了一杯凉白开,让她漱口。
蒋冬霓以为张旬嫌弃她,有点不高兴,“……我身上味道很难闻吗?”
“没。”
蒋冬霓不信,就要去洗澡,张旬拦着,“别,你小心摔到……”
蒋冬霓脱口而出:“那你帮我洗啊?”
她语气不佳,但脸上红晕未褪,斜睨一眼竟有点眼波流转的味道。张旬一怔,像是路过被探出院墙的桃杏枝碰了一下,而蒋冬霓马上挣了开。
温烫的流水冲刷走身上残留的酒气,蒋冬霓洗着洗着,脑袋终于更清醒了些,还能够记起自己刚才对张旬说的话,思考了一下,她又糊涂了:她真的说了吗?不会吧?她疯了?她在干嘛?
蒋冬霓看着瓷砖墙壁上下滑的水迹发呆,心想要不把自己冲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