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虚握住门把,侧耳倾听片刻,轻而缓慢地摁下门把。
门开了。
张旬并不意外。
非亲非故,就会收留一个男人的女人,直觉再敏锐,太单纯,便聪明不到哪去。
窗帘漏了一道月光,客厅的光被半掩的门框切成锐角,借着有限的光源,张旬扫了眼房间。
比他的的那间大,衣柜大、书桌大、床也大,他房间里的那张两米的单人床,张旬躺得非常勉强。
而主卧的床蒋冬霓一个人睡完全绰绰有余,她拱在一条薄被单里,安安静静的,几乎听不见呼吸声,仔细看才能注意到被子下极小幅度但有规律的起伏。
但乱七八糟的,角落里的懒人沙发上爬满了衣服,桌面堆坟似的一团一团,有书、有文具、有瓶瓶罐罐,还有一个款式轮廓看起来很复古的闹钟,胶带被套在一个水杯外头。
昏暗里,张旬无声地笑了笑。
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封上箱子后,张旬将胶带套回杯子,放轻动作,悄无声息地把窗帘拉严实,再把门带上。
第二天早上八点,蒋冬霓的闹钟响了,她眼睛都没睁,迅速关掉。
五分钟后,闹钟又响了关掉。
十分钟后,闹钟再次响起关掉蒋冬霓强迫自己起床。
从她家骑小电驴到蛋糕店大约十五分钟,因此上早班的时候,蒋冬霓一般八点十分起床,花二十分钟洗漱,八点半左右出门。
蒋冬霓迷瞪着眼睛从卧室出来,嗅了嗅,闻到香味,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从厨房里出来一个人。
“早上好。”张旬边摘下围裙边笑着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