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嗯,是旧社会的邪恶地主。
她还没准备写的“家规”似乎没了必要。
晚上蒋冬霓洗漱的时候,她还发现浴室的镜子好像干净了许多。
仔细检查后,她确定镜子和洗手台是被擦过了,锃亮锃亮的,一点水渍都没有。
蒋冬霓一边刷牙,一边盯着架子上多出来的牙刷牙杯,当她洗完澡出来去阳台晒衣服,张旬正端了一杯水往自己房间走去,他向她道了一声“晚安”,蒋冬霓愣愣地也回了句“晚安”。
一个人面对阳台上挂着的男人的衣物,比如那条随风飘起的裤衩,蒋冬霓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作出嫌弃的表情。
躺在床上的时候耳边还回响着张旬的声音。
夜深人静,蒋冬霓想起昨晚这个时候她正在照顾张旬,再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她忽而就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一会儿觉得现在的张旬,如果只是把他看作一个落魄了的美人,倒有点赏心悦目,她这破屋都有了几分藏娇的气氛,一会儿她又后怕,深怕自己做错了什么,心里发毛,以至于总觉得隔壁有声响,琢磨着张旬睡没睡。
迷迷糊糊间,蒋冬霓睡着了。
而隔壁张旬把床底的箱子重新拆了。
一箱画具、一箱画本、一箱书,还有一箱零零碎碎的东西,包括小时候的玩具、铅笔盒、贴纸和磁带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