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傅宁榕开口,傅瑶反而先一步诘问:“傅辰,兄长都没发话,哪有你这样喋喋不休的道理?”

“知道的以为你是傅家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里来的乡野村夫,不识一点教养和礼数,平白污了我们傅家的名声。”

傅瑶一贯轻声细语,脾气颇好,从未这般咄咄逼人,今日甫一发话,傅辰明显被震住,再不敢说这位兄长半分不好,只偏过头去小声嘀咕。

长辈们都没说什么,小辈们兀自吵来吵去确实不合规矩,傅家二叔斥责了两人,也勒令傅辰给兄长道歉。

傅宁榕宽宏,回道:“侄儿做兄长的,自然不会将弟弟妹妹的话放在心上。”

“好孩子。”

“不过……”傅丘冷不防提上这样一句,“榕哥儿也确实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

凡事都没有空穴来风,提早做打算也好,就算没这一遭,底下的儿女也总要成家的。

傅丘知晓傅宁榕是从别处带来的,但并不知道她女儿家的身份。

记挂着小辈,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咱们家又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家,只要家世清白、榕哥儿喜欢,就算出身差点也没什么的。”

怎么就扯到她姻亲身上了?

傅宁榕眼皮一跳,礼貌地笑了笑,跟着点点头,转头向父亲抛去求助的目光。

傅宗意会,不动声色替她回绝:“榕哥儿在朝中根基未稳,不该有这方面的心思。”

傅丘意味深长:“先成家才能立业。”

“……”

“榕哥儿年纪尚轻。”

“可我像他这般大的时候,瑶姐儿都快会跑了。”

“……”

最后还是傅宁榕无奈,状若恭敬地答道:“当今的太子殿下和二殿下比侄儿都要年长也都还未曾娶亲,侄儿虽不能和他们相提并论,但也不急在这一时的。”

“嗯?”好像……说得也是。

事情就此短暂平息。

频频投来的目光总归让人不太舒服。

能解释自己晚归,又该怎样解释身上引人遐想的细节?

眼皮又是重重一跳,傅宁榕清了清嗓子,觉得自己越来越像谢渝,随口就能扯谎:“来迟并非孩儿本意,最近天气回暖,刑部牢狱污浊,不免生了许多蚊虫,孩儿刑部待久了,身上血腥味浓重,怕污了长辈们用餐的兴致,这才沐浴之后才过来。”

话说得滴水不漏,没什么好反驳的。

就连坐在她身侧离她最近,一向尤为注重细节的傅瑶也为此笃信。

刚刚还为兄长据理力争的少女现在收敛了一身的怒意,听到兄长并无成亲意愿心情更是大好,因此也遵从自己内心一般地同自己放在心上的男子更近了些。

兄长身上的味道一向很好闻。

沐浴之后多半是清爽的熏香,没有沾染到半分浊气,哪还有兄长说的什么血腥味道?

傅瑶凑近了去嗅了嗅,忽地顿住。不像血腥味,倒像是一股子石楠花的味道。

极其轻微,微弱得只有短暂一阵。

少女凝眉,有些疑惑。

转头却对上傅宁榕温润的眼眸,心中立即被填满,心神跟着兄长的一举一动走,随即不由自主的便把这件事抛到一边。

管他呢。

八成是错觉吧。

年底了,考研的考研,考公的考公,当然我也是其中一员!

大型考试实在没有办法和码字兼顾,我也只能写到考前一个月了,接下来要全力冲刺备考,真的很抱歉,辛苦大家等待,我们考完试再见???????????

他要时刻提醒她,他们之间发生过多么亲密的事情(71 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