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口这么快?”

旁边的另外一位瞪了他一眼,暗叹他的无知:“行了,能在咱们殿下手里撑得过半个下午的,也算是个人物了。”

于旁人而言,谢渝审人的手段毒辣,是出了名的活阎王。

此刻这位活阎王正坐在整个死牢的最中间,睥睨而下,整个人漠然又可怖,像看蝼蚁一般地目光触视到衣衫褴褛、浑身血痕的囚犯。

冷峻的青年坐得端正,不怒自威,指上的扳指转了转,手指叩了两下桌台,问道:“还能说话吗?”

人是愿意招了。

可惜那副嗓子早已经不能说话。

见不到想见的人,谢渝的心情越发的烦躁。

天渐昏暗,他偏头,透过死牢间隙看见天边漫着的夕阳。

都这个时候了。

阿榕也该结束公务了。

他都几日没有同阿榕好好说话一句完整的话了?

“啧”的一声,云纹样式的靴底将地上的硬物都碾得粉碎,谢渝扫视了一圈,周身的威压更甚,指尖轻抬,身旁的下属就凑上前去躬身领命。

“找个大夫给他看看。”云淡风轻一般,死牢里最为中心的掌控者就这样施了令,“能发出声音了再让他一一招来。”

连着轴的转,谢渝几天都没怎么合眼,但难得的时间,一分一秒都来之不易,他又不甘心这样虚度过去。

轿撵上,下属问道:“殿下,回东宫吗?”

“去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