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为了权力和江山将我夫君害死,我何故会失去挚爱之人,被迫屈于后宫做一个寄人篱下的妃子,只余这样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空口无凭的话谁都会说,怎么能证明这件事的真伪?”

“呵?”刘皇贵妃仰天大笑,“谁又想放着自己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做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

“已经至此余地了,我也没有必要去开口诓你。”

“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到你外祖父姜家去问一问,殿下如今已长大成人,事情是否属实,你外祖父对于此事的反应你一探便知。”

答案已经很清晰了。

自己的父皇谢渝不可能不知晓,他自私、自利,万事都为自己,确实是为了权力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谢渝缄默,良久才开口道:“既然你知独自一人、流离失所并不好受,可这样同西域里应外合同起判乱,那些因其中利害而失去性命的百姓犯了什么罪?”

她这样的做法,同那位只被权力冲昏头脑的皇帝又有什么区别?

“你休要说此话将这笔笔血债算到我的头上。”刘皇贵妃毫不愧疚,“我夫君在世时保家卫国,征战四方又救了多少人,百姓们难道会不清楚?”

“说到底,这全是狗皇帝的错!”

“要不是他害我夫君、迫我入他后宫,我亦不会为了替夫君报仇和为了我孩儿的前程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是做不到像你母后姜皇后那般大度良善,我所能做到的,便是拼劲全力为我的孩子争上一把。”

“我母后?”提及此,谢渝顿了顿,停下来看刘皇贵妃,妄图从她口中听到些自己母后当年的事情,“这同我母后又有什么关系?”

谢渝那个时候还未出生,并不晓得她母后同皇帝过往的那些旧事,也更不知晓姜皇后以前曾失去过一个尚未成型的孩子,还一度想同皇帝和离过。

“想知道你的母后是怎样死的吗?”旧事浮上心头,刘皇贵妃回忆着从前那些往事,对谢渝道,“你母后的死确与我有些关系,怪我、却也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