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后退了两步撞到了小板凳上的茶壶,原本就有些残破的漂亮茶壶就这么摔碎了,可他此时注意的根本不是这些,攥紧的酒瓶几乎要被捏爆,商颜看着他如此,冷笑着扔掉了手里的烟抬起卿纯的双腿继续压了下去。
这一次的叫声很低但却异常清晰,沈九听着卿纯一遍又一遍的辱骂,听着她无力的哽咽抽泣只觉得自己快要崩溃。
为什么要破坏掉这么美好的女孩儿,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她明明这么孤苦。
“看不下去就滚出去!”
商颜发了话,沈九终于能逃出去了,当他拼命逃跑时,黑色的皮鞋踩到了掉落在地上的杨梅,脚下一滑整个人踉跄着跪到了地上,额头上的汗滴滴答答浸湿了冰凉的水泥地。
天刚蒙蒙亮,沈九靠在方向盘上迷迷糊糊昏睡着,商颜出来的时候衣衫凌乱,他早就没了白日里的高贵姿态,钻进车子里时甚至狼狈不堪。
“去老宅。”
他只说了一句话,杂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双眼,沈九看不出他的表情却看到了他脆弱得缩成了一团,哽咽的声音压得极低。
卿纯醒来的时候商颜早就走了,她动了动手臂才发现领带已经解开了,身上还盖着被子,而地上一片狼藉。
她唯一一个还算完好的茶壶都碎了,以后都没办法泡茶,真是可惜。
卿纯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适应了身上的疼痛,当她坐起身想下床时双腿一软整个人栽到了地上,卿纯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勉强爬了起来,双腿之间突然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流出,卿纯低下头张开双腿便看到了昨晚商颜留在她身体里的东西。
她费力拿到了书包从里面找出几个透明的塑封袋,紧接着用手指将流出来的液体一点一点收集起来,扔在地上的高档领带还沾着她的鲜血,正好一起塑封,证据链已经足够了。
卿纯穿着校服一瘸一拐地下了山,在山下不远处的公安局报了警,她用颤抖的手指慢慢梳理着自己的长发,让自己尽量显得没那么不堪,接待员愣怔地看着卿纯将塑封袋拿了出来。
“您好,我想报警,昨晚1点左右,我被一个男人入室性侵,这是他遗留在我房子里的证据。”
两份证据,一份精液,一份带血领带。
“还有,我可以申请验伤吗?如果这些证据还不够的话,可以记录我身上的伤。”
“呃……………你叫什么名字,多大?”
“我叫卿纯,今年16岁,高中生。”
接待员抬手啪啪打字,他一边打一边看眼前的少女,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和鲜血,就算抹掉了大半那痕迹也格外明显,让人很难不产生一种心境胆颤的触动。
“那你认识那个性侵你的男人吗?”
“认识,他叫商颜,今年26岁。”
老宅里,商颜正跪在祠堂里凝神静默。商决柱着一根漆黑的龙头拐杖站在门口看着他,“发生什么了?”
沈九站在一旁支支吾吾,他在纠结要不要将卿纯的事情和盘托出,可如果他全都交代了,那卿纯更不可能有活路,商决不会容许一个女人左右了商颜的情绪,她甚至连命都可能丢掉,而商颜到现在都没有打算除掉卿纯说明他是不愿意的。
“少爷最近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不顺心,发了火。”
“哦?他发火了?独自还是对人?”
沈九偷偷瞥了他一眼道:“对人,不过少爷知道自己失态立马回了老宅,来这里面壁思过!”
商决看着跪在地上的商颜长叹了两口气柱着拐杖离开了祠堂,“今天晚饭多加一双筷子。”
“是,老爷。”
老管家扶着商决缓步离开,临走之前给沈九使了眼色。
老人的口味偏清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