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儿,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坚强,我很任性很懦弱很喜欢逃避,但我真的舍不得你那么小就被活活烧死,纯儿,妈咪想让你活着。”

“活着?像现在这样生不如死得活着吗?”

梦里的卿纯终于可以崩溃大哭,她恨所有人,不论生死一同憎恨着。

“妈!我怀孕了,怀上了我最恨男人的孩子!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活?”

眼泪滴滴答答得落在茶杯里,橙红色的茶水荡起一片涟漪,薇奥莉特无法触碰她,这只是一场梦罢了。

“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死?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那么自私!你比爸爸还要让我痛恨!你根本不配当一个母亲!你就不该让我出生!我恨你!薇奥莉特!我恨你!”

梦境在卿纯的憎恨中戛然而止,当她再次醒来时早已泪流满面。

卿纯歪头看了看窗外,太阳已经渐渐西沉,虽然不知道时间但估摸着也已经三四点。

她低头整了整裙子,将肚子继续遮严,流再多的泪又有什么用呢?她的命不会改变。

花房太热了点,卿纯穿好衣服扶着肚子一步一步下了楼。

不知为何,刚从阁楼下来卿纯就发现大门被打开虚掩着,她警觉得收回扶着肚子的手,又往外张望了两下没看到人。

“商颜?”卿纯叫了一声,没有回应,“商颜,你回来了吗?”

还是没有人回答,这让卿纯不免疑惑起来,今早她是看着商颜关门离开的呀?而且他还是会从外面锁住大门,如果不是他,谁还能开这个门呢?

难道在房间里?

“商颜,老公?是你回来了吗,怎么不说话?老公?”

卿纯打开房门,可那里面还是空空如也,突然一股恶寒从后背处油然而生,男人触碰的卿纯一瞬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才几个月,都变成老公了,那对你来说我又算什么呢?”

他的声音熟悉又陌生,短短四个月却好像过了大半辈子,再次听到的时候卿纯竟然没有认出来,又或者是因为身后的男人早就变了,所以她认不出来。

“卿纯,四个月,我度日如年痛苦不堪,你呢?”

质问的声音低沉冰冷,不过更冰冷的是他掐住卿纯脖子的右手。

“容………容温………”

卿纯哑声唤他,可换来的却是更加冷酷的对待,他的手不带一丝温度得扼住了她的咽喉,毫不留情几乎要掐死她一般。

无限贴近的气息让卿纯的大脑不由自主得开始回忆和身后男人相处过的点点滴滴,他是如何宠溺她爱护她,一点委屈都让她受,死心塌地得爱着她的。

“凭什么你可以毫无所谓得和商颜在一起,而我只能被诬陷冤枉前程尽毁?”

“不………不要………容温………”

被扼住的咽喉艰难得发出声音,他掐得实在是太紧了,部队里长大的男人紧靠着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得要她的命。

“你本来就是这种薄情寡性的女人是吗?不管我对你多好都没用,你骗我,玩我,耍我,背叛我,只把我当作你的工具,谁都可以替代我不是吗?”

卿纯的指甲不停地抓挠着脖颈上手背,抓得鲜血淋漓也挣脱不开。宽阔的肩膀压在她的后背,男人压迫力极强几乎完全笼罩了她。

“对你来说我和陆言有区别吗?你也很喜欢他吧,因为他比我有钱,也比我更舔着你,所以你也愿意用身体拴住他是吧?就像你以前对我做的,呵呵,真是个下贱的女人。”

“呃………唔………”

容温从卿纯背后死死掐住了她,她连用眼神哀求的机会都没有,眼泪因为窒息的痛苦控制不住得往下掉。